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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正是袁箕的詭計,他也可能是故意栽贓孟尚書,但真正目的卻是謗害孟尚書乃我與逕勿指使。」周王提出一個可能:「若真是這樣,咱們就得安排人手好生防護孟尚書安全了,否則又會被袁箕造成死無對證。」

「這可能極其低微。」春歸卻很冷靜,不像周王一般心懷僥倖:「除非,袁箕知道我能與亡靈溝通的事。」

「袁箕就算不知顧宜人身賦異秉,但顧宜人別忘了莫問小道,通過接二連三的事件,說不定袁箕確信莫問當真能夠利用法術詢問亡靈呢?」

「若真是這樣,元同知又怎會察覺孟治有疑?袁箕若真是這樣的打算,不是應當令裴琢在庭審時揭示罪證,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麼?」春歸道。

周王蹙眉良久不語。

一邊的元亥著實有些難忍了:「顧宜人難道不該追問元某,為何懷疑孟治為兇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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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拜訪孟家

元亥當孟治為師長,是因當年孟治為學政,元亥乃孟治親自選拔的秀才,且後來元亥高中狀元郎,入仕之初孟治仍然不忘提攜,於是元亥當任淮安同知,雖非孟治屬官,不過當得公派前來金陵時,仍然不忘登門拜訪,對孟治一直敬重有加。

「不久前,孟尚書卻私服前來淮安,約元某密見,遊說元某既然對先期於江南四省試行的稅政懷有異議,理當召集淮安大戶富賈聯名抵制,甚至暗中拉攏淮安府學生員抗議,以百姓之利策諫朝廷收回成命,舉劾趙副使因權奪之欲,毀君國之利,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以致激發江南民心浮亂,罪犯禍國殃民。」

這話既是孟治親口所訴,那麼便絕對不是袁箕可以嫁禍的了。

春歸問:「元同知拒絕了孟治?」

「當然直言拒絕。」元亥道:「元某雖不贊同趙副使的策諫,不過既為命官,執筆駁諫是為命官本份,怎可行為違抗朝廷政令鼓動生亂暴力抗法之罪?原本元某已經打定主義,所書諫策被朝廷駁回後,縱管心中不服,也當奉行御令以盡臣子之職,或者拜見殿下及趙副使當面探討,嘗試說服二位根據切實時勢,與元某一同諫言徹底廢除公派糧長,從此由地方官衙或者戶部負責征運賦稅,總之元某所思所謀皆為正道,萬萬不肯行奸邪之途。」

說到這裡,元亥神色也更加凝重:「怎知孟尚書卻道,殿下絕無可能得儲,且必然會因元某公然駁批試行稅制,針對打擊,謗害誣陷元某罪犯貪墨不法,唯有依他之言,元某才能自保,元某當時又驚又怒,實在不料孟尚書竟然會陽奉陰違,卷涉進儲位之爭,為一己私慾行叛逆之惡,元某力勸孟尚書懸崖勒馬,並告誡孟尚書,若然江南四省當真發生抗法之事,元某必定會舉告孟尚書及錢柏坡一眾黨徒,不但貪墨枉法,且騸動民亂罪同謀逆。」

元亥當時雖然驚怒,不過到底還顧念這麼多年的師生之誼,自然不會立時檢舉孟治,還期望著孟治只是一時糊塗,被他一番怒斥後能夠恢復清醒,莫使大半生的廉潔清名,為這一時間的貪慾之心毀於一旦。

他沒有想到自己等不到孟治幡然悔悟的那一天。

「替我施針鎮痛的那位郎中,正是孟治引見。」元亥沉聲道:「我有脾熱舊症且日愈加重一事,孟治一直知情,便替我打聽得淮安府擅長臟腑內科之症的郎中柯全,這兩年間我每當犯疾脅間郁痛,便是請柯全施針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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