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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易夫人根本沒有深究是非,硬要當場爭辯個孰是孰非,卻反過來為她證實,說她被扶正並未違背禮法……誰更坦蕩,已見分曉。

經此一戰,小沈氏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上場,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與有榮焉,以及對易夫人有若黃河之水天上來般奔涌

澎湃的崇拜之情,原來有一種殺著,是叫稱讚對手,有一種強辯,是為對方澄清。

難怪那些人總是嘲笑她短見無知了,這也許還真是不是門第出身的問題,取決於智計。

小沈氏連忙教育春歸:「你可得好生學學易夫人,莫逞口舌之快,駁得人啞口無言可不能說明你就占住了上風,你本就年輕,太逞強了難免會遭人議論不夠謙遜,就如同今日,要不是易夫人在擂場上坐鎮,你怕也難得人心所向,明眼人雖然看得出鮑家的是在裝模作樣用委屈博同情,難保有那些糊塗人仍覺滿頭霧水呢,辨不清真假黑白來。」

春歸笑而不語。

還是易夫人點破:「這丫頭就是個鬼靈精,你當她真不懂得這些道理?她啊,看破了鮑夫人的詭計,不就是要讓眾人都知道春兒和她有怨麼?春兒是佯作中計,不過雖讓鮑夫人如了願,到底把污水給洗清了,這一手將計就計,硬是沒讓鮑夫人討得絲毫的好處,沈夫人你可別讓她再跟我學了,我多吃了這些年的咸鹽,只怕還沒她這般智計呢。」

小沈氏就越發懷疑自己的頭腦了。

春歸當然不會認為鮑夫人目的就是為了和她掀起這場輿論之爭如此單純,但也著實拿不準敵人還有什麼後手,於是暫時也只能靜觀其變。

倒是龔氏在她家丈夫的點撥下有些幡然醒悟的感覺,這日又來太師府串門兒,跟春歸舊事重提:「外子提醒我,今後還是與鮑夫人保持距離的好,我雖仍然想不明白,但也曉得那些天的謠言恐怕正是鮑夫人有意詆毀小顧你了,可這是為何呢?算了,外子說了不讓我追著你問。我就是沒想到,一個人怎麼能偽裝這麼些年都不露真容,就不覺得累?」

「鮑夫人與人為善也不儘是偽裝,她許就是個八面玲瓏的性情,我也沒世母認為的那般光明磊落,只能說利益紛爭一生,就各有各的立場,不過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生而為人應當心存良知和底限,我只能說我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底限。」

龔氏也沒聽得十分明白,只搖頭嘆氣道:「我啊,就是個繡花枕頭,腦子轉得比多數人都要遲鈍,也沒什麼好逞能的,橫豎我家老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從此我都不再相信鮑夫人的話了,我今日來,也是依從外子的叮囑,特意向小顧致謝,要不是你攔著,我怕真不遺餘力替鮑四郎的婚事奔忙呢,外子說,指不定就坑了哪家姑娘的終生,鮑二太太就不好相與,連鮑夫人也是個陰險狡詐的,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嫁進鮑家,恐怕被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那豈不是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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