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據臨淄王府的暗人透露,溫戲察證,這佃作竟然是顧夫人的生父!」
「顧夫人的生父不是已經早就亡於倭亂?!」太子拍案而起。
「殿下,那倭國細作……不,是從倭國返回的人,確然就是應當已經過世多年的顧濟滄,他已經在想辦法和顧夫人聯絡了,不料卻被臨淄王拘禁,至於扣留何處我們的人一時還不能察明,殿下,此事應當立即與趙都御商量對策。」
但太子當然沒有聽進這位心腹的諫言。
「察!務必察清顧舉人究竟被拘禁在何處,這件事也萬萬不能聲張,尤其不能讓趙都御知情。」
——
太子封鎖此一件關係甚大的秘要,蘭庭當然一無所知。
不過其實他早已在著實摸察自家岳父不幸罹難的事了,春歸的父親顧濟滄是因好友申翃相邀,當年才會前往福州,結果竟然遭遇倭亂,竟連屍身也毀於大火,蘭庭雖然不會想到岳丈仍有生還的可能,但他懷疑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些年的察證,也讓他掌握了福州申門和靖海侯溫驍暗中勾聯的實證,不過這無法證實岳丈是被溫驍所害,所以蘭庭對春歸提都未曾提起。
此時蘭庭儼然將全副心力投
入在樊二命案。
今日他親自審問了落網的幫凶,這人姓蔣,名黃華,身份是一個普通民戶,並非秦王府的奴僕,但他一口咬定自己乃是秦王府的死士,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荒唐的事體。
先且莫說死士會不會被一幫普通村民輕易逮獲了,即便是陰溝裡翻船,有的是機會尋死,怎麼會留下活口,且在施推官這麼個文質彬彬的官員,一句「如實招供否則難逃刑問」的口頭威脅下,就嚇得慌了神立時便把秦王供出。
「你的同夥,都是何人。」蘭庭問。
「這……小人不知,只知道他們都是秦王殿下的死士,可我們互不相識,無非是接到秦王殿下的指令才行動。」
「是誰給你下的指令?」
「當然是殿下心腹,但小人不知他真實姓名,回回都是他主動聯絡小人。」
「回回?那麼你還接到過秦王另外的指令?」
「不,是小人失言了,這回行動是小人初次接到秦王殿下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