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這麼做,我能做什麼?難道不是應該讓別人看到我們公司道歉的誠意嗎?」溫研在他身邊坐下,她是不清楚面前的小男生是如何知道她遇到的困境。
但是她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別無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如果是公司的誠意,那麼別人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事投訴,為什麼要取消投訴?」
陸澤問道:「趙女士是什麼樣的人?」
「三十多歲,很注意外表,家裡不缺錢,苛刻。」
「性格呢?」
溫研想了想,搖頭。
「把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從對公關係中解放出來,像朋友一樣的多聊聊,問一問她最近的煩惱,談一些女人常談的話題。」
陸澤說道:「然後針對趙女士自己現在的情況去幫助她,讓她覺得和你有感情,你們是朋友,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苛責於你。」
見溫研陷入了沉思,陸澤繼續提示道:「你看看現在這個日頭,趙女士每天都讓傷口暴露在暴烈的日光下過來是不是不太妥當?她的老公長年出差在國外公幹,是不是有些寂寞?她是有孩子的,她雖然有錢,但是一個人照顧孩子還有照顧家裡,有沒有什麼苦難?」
「我懂了。」
溫研點頭,「你把顧客只當顧客,她就會只把你當公司的代表,但是你把她當朋友,她就會把你當朋友。但是顧客除了朋友,仍舊還是顧客。」
陸澤手撐在身後,側首笑看著她,「我們姐姐,果然一點就透,不愧是未來的女強人。」
溫研才不信重生這種鬼話呢。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陸澤,「同學,你誠實的告訴姐姐,這些職場上的東西,你是怎麼懂的?」
「姐姐你教的。」
陸澤說著,身子前傾,和溫研之間只是一個呼吸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劇烈的心跳,溫研表情扭曲了。
她她她,居然被個小男生給撩了。
陸澤抽出溫研手裡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逃走。
跑遠了,陸澤站在梧桐樹下,對著溫研揮手喊道:「姐姐,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
很快,藍白的校服背影消失了。
仿佛一場夢一樣。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小男生,他知道你現在所有的困頓,還知道該如何帶你走出最艱難的歲月。
應該是夢吧?
溫研看著手裡的棒棒糖,好像不是誒。
陸澤飛快的跑回學校和齊石集合,兩個人順利躲過一劫。
晚上,溫研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模擬明天面對趙女士應該怎麼說怎麼辦。
她把能搜集到的有關趙女士的所有信息全都搜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