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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兩個人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回去,是因為司盛夏察覺到冷磬很虛弱。就像浮空的泡泡,一戳就破。
回到酒店的冷磬直接倒在了綿軟的床上,司盛夏去倒水,從自己的柜子里找出舒適的衣服放在她旁邊,就去清洗熱毛巾。
一來一回,就看見冷磬當著她的面脫掉了衛衣,裡面只有一件黑色的內衣,這一幕讓司盛夏下意識的迴避,緊接著就是滿目的擔憂。
因為在冷磬的身上,特別是後背,都是一條條黑色的傷痕,看的人心驚肉跳。
「這是怎麼回事?」司盛夏走過去,她看的出這傷痕很像是鞭子抽打的痕跡,但是這顏色可不對。
身為律師,自然也接觸過刑事案件,看過很多受害者身上遺留的傷痕,就算如此……也沒有冷磬身上的嚇人。
想伸手去摸,卻被冷磬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別碰它。」
司盛夏聽話的收回手,並後退兩步,皺起眉頭問:「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冷磬手裡拿著溫熱的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子,就套上了自己的衛衣,轉身看著她,反問:「那你為什麼要辭職?」
她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讓看的人心裡猛的打了個顫,從她嘴裡聽見這句話,看來自己之前所有的順利,多半是跟她有關。
「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
冷磬實在看不懂了,滿目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是很愛錢嗎?你的眼裡不是只有名利麼?你不是說過……不為名利誰當律師嗎?如今大好前途就在你面前,你為什麼……要放棄?」
聽著她無力的聲音,司盛夏更加確認這一切跟她有關,沒有否認的承人道:「是啊,我是喜歡名利,但是我要靠我雙手去掙,去奪,我不要施捨。」
冷磬目光微眯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還有……」
「還有什麼?」冷磬極難得地開口追問。
司盛夏看著她沒有血色的雙唇,虛弱的神色,抿唇道:「如果之前我就知道這一切,我不會讓你離開。」
冷磬眸色一怔,原本冷漠的臉頰浮現淺淺的笑意,薄唇難得地彎起,冷淡的眉目也隨之柔和了幾分。
這樣的她,讓司盛夏臉上微熱,是因為她果然是自己的菜,名利在她面前皆為浮雲。
「坐過來。」冷磬命令的口吻,等司盛夏坐過來的下一秒,後腦被一股力量固定,雙唇重疊,冰涼襲入。
司盛夏的思緒還沒從上一個課題中走出來,忽然就跳到了這裡,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對面清冷的眼,挺拔的鼻樑,還有跟自己溫度有著差距的唇……心頭突然一抖,險些從床上摔到地上。
「你怎麼總是搞突然襲擊,太突然了……」司盛夏等她移開了雙唇,小聲說著,內心卻無比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