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樣說完,眼神也透露了一絲對赤目逃的擔憂。
就更別提隔壁一直在祈禱的黃瀨了。
而聽了一個個人擔憂的話語,相澤消太又有些擔憂地從樹底下走出去些許,然後望著那抹在懸崖之上不容易瞧見的一抹粉色。
然後,也就在他有了一瞬的恍惚之際——他從山底下瞧見那抹櫻色移動了!只見少女的一頭櫻發隨著她跑動的動作揚起,下一瞬間,她嬌小的身影就從瀑布邊縱身一躍,她的身影融進陽光一瞬……
她的校服與發梢都灌入了風,只見她緊張害怕得都緊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又見她在下墜的同時嘗試在空中擺出準備下水的動作,而所有工作人員戒備,使用個性為她降低下墜的緩衝力——
直至“撲通”的一聲,水花濺起幾米高,少女的身體也整個沒入水中。
在那個短促的數秒過程,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
就連相澤消太也是。
他稍微瞪圓眼睛望著那些揚起的水花散落,又想起那個在他面前,總是顯得很笨拙的少女。
……居然真的跳下來了啊。
而就在眾人屏息的時候,那個櫻發的少女就像一隻落湯雞那樣從水中爬起來,用爬的上岸再攤在地上喘息——直至導演喊卡,脩羅才馬上上前遞去厚毛巾為那個濕漉漉的少女擦乾身體。
而少女起來後第一時間做的也不是別的,自然是馬上走到導演的重播片段那邊確認她跳下來的各種鏡頭拍到了沒有。
“1號航拍機ok,2號、3號隱藏鏡頭ok,4號…什麼?!當時沒啟動到?而且5號拍攝當時居然有小動物經過了?”導演看著電腦屏幕上一開六、六台攝影機拍攝下來的跳崖片段,又挑眉對設置鏡頭的助手開罵。
“你們跟了我第幾天了?剛才我再三跟你們確認過ok才讓逃逃跳的,這場戲難度係數那麼高,根本沒有NG的餘地,你們說你們都做了什麼!?尤其是動物!我不是讓人事前驅趕了……”
導演的罵聲接連不斷,甚至傳到了臨時演員區附近。
“怎麼會?逃逃跳得那麼辛苦居然沒拍到?”
“……對啊!剛剛一躍明明很完美!”
切島與上鳴也是不明所以地在遠處感嘆,就連相澤消太也是,從遠方望著那個渾身濕透的櫻發少女,自從導演開始罵人,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專注地看著導演位置的電腦,查看自己躍下時的動作與演技——
而就在導演準備揪出設置5號機的助手再罵一頓的時候,赤目逃又叫住了導演:“那個…導演,我能再跳一次!”
“……什麼?逃逃你說真的?”
“是的,而且我剛才確認了錄像,本來我下墜的姿勢也有點怪怪的,我認為當時的我放開一點效果會更好。”
“你不害怕嗎?”
“沒關係,這也是為了作品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