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曦挑了挑眉:「她傷的是後背……」
「呃……」張子忠頗為尷尬,這確實沒法進去看。
「有我照顧她,你放心吧,」長曦不由分說的關上門,在裡頭說:「回去多畫符,不然哪天我就去吃了你。」
「……」
張子忠無比鬱悶,但是不可否認把袁雙卿交給長曦,確實很放心,他隔著門又囑咐道:「這符水可不是用來喝的,要塗在傷口上,等會我叫人送金瘡藥過來,塗完符水再塗上金瘡藥好得快,記住別包紮,否則捂著了,反而好不了。」
袁雙卿上身的衣物已經被剝開,長曦把符水勾出一點在指尖上,點在傷口處試了試,微笑著跟還在昏睡中的袁雙卿說道:「你這師父這樣囉嗦,虧你忍得住。」
袁雙卿似還在夢中,像小貓咪似的哼了兩聲,長曦看著她的睡顏,心中有一處地方變得柔軟起來。
那兩個女鬼想來也不敢騙她,第二天上午,袁雙卿便自昏睡中醒來,正要掙扎著起身,只覺得背上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一隻手忙把她往下按:「少主,您別動。」
袁雙卿扭著腦袋一看是冬銀,想起昨晚的事來,在房間裡環視一圈:「阿白呢?」
冬銀小心翼翼地答:「奴婢不知道。」
袁雙卿也就沒再問,後背確實很疼,她軟著身子趴回去,冬銀跑去端了熱水來給她擦臉,說道:「老爺吩咐了,這幾天您只需在房裡讀書便可,不用去給他問安,他還帶了一些書給您,就在書房的桌子上。」
袁雙卿懶懶的應了一聲,還覺得眼皮在打架,大約是昨晚那個白粉起的作用。
袁雙卿艱難地眨眨眼:「冬兒,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冬銀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昨晚睡得熟,並不知道您怎麼回來的,早上一來就見您在床上趴著呢。」
袁雙卿哦了一聲,心想定是長曦送她回來的,也不知她還生氣嗎?袁雙卿把冬銀打發離開,就開始輕聲呼喚:「阿白,阿白。」
喊了半天沒人搭理,又叫道:「長曦,長曦。」
還是沒有被搭理,袁雙卿最後厚著臉皮試上一試:「長曦姐姐……」
這次鈴鐺聲就像是附和一樣由遠至近傳來,袁雙卿看到長曦的身影憑空出現,既開心又彆扭的控訴:「你占我便宜。」
長曦挑著眉重複一遍:「我占你便宜?」
「我叫你阿白你不理,叫你長曦你也不理,偏要叫姐姐你才來,肯定是故意的。」
長曦撫了撫額頭,輕笑:「不是不理你,我在養魂。」
袁雙卿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長曦臉色有些難看,頓時擔憂起來,一用力,背後又痛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氣問道:「你可是被那兩個女鬼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