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說:「袁姑娘,別看石頭小,他欺負人的花樣可多了,他雖然偶爾頑劣,可是有恩必報,以後等他大些,可以讓他跟在左右保護著你。」
欺負人這方面,受過石頭氣的袁雙卿怎能不了解?這男孩子確實機敏活潑,遂笑著點頭答應了。
這時天快要亮了,張子忠也提著藥箱出現在門口,他本以為是袁雙卿出事,這才急吼吼趕了過來。
畢竟長曦把他叫醒的時候,非常嚴肅地跟他說:「你徒弟出事了,速去青樓。」
但畢竟救人要緊,張子忠聽袁雙卿說明情況後,先行為張婉婉診脈,最後決定要為她在臉上和肩膀施針,他回頭看了一眼東張西望的袁雙卿,沒好氣地說:「你幹什麼呢?還不快去準備熱水。」
「我去就好,」媚娘連忙說,生怕張子忠怪罪,忙不迭去燒熱水了。
等她走後,袁雙卿這才問道:「阿白呢?」
張子忠拿出針具,漫不經心地說:「死了。」
袁雙卿嘴角一抽:「師父,您別開玩笑了。」
「哼,」張子忠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不耐煩道:「天都快亮了,她還能在這裡不成?早便躲走了。」
袁雙卿一想,也是。
張子忠無暇看她,一邊施針一邊淡淡的說:「幸好你不是個男子,否則真是豬油蒙了心,魂都要被她勾去。」
長曦從門外進來,道:「一來就聽見你說我壞話。」
袁雙卿驚訝於長曦的出現,她看了看門外的天色,黎明就快到了,一般來說,雞鳴後就該藏身於暗處之中。雖然長曦修為頗高,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
袁雙卿走過去,發現雖然能夠看見她,整道身影卻又趨於霧化,好在長曦似是看出她想要來牽她的手,還是將一隻手伸出來,變成青蔥白玉的顏色,穩穩的落在袁雙卿的手心。
長曦的手指冰涼而柔軟,袁雙卿握在手裡便不想放開,但是她知道長曦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多現身,是以手上雖然握得緊緊的,嘴裡卻關心道:「也沒什麼事,你快些隱去吧,否則你的身子受不了。」
「嗯,」長曦隱去身影之前,對著袁雙卿俏皮地笑了笑:「幫我看著張子忠,不要讓他講我壞話。」
袁雙卿搖頭道:「沒事,我都不聽他的。」
張子忠嘆息著搖了搖頭,算是認命了,繼續一門心思埋頭施針。
張婉婉的命最後算是保住了,只是人還虛弱,暫時不會醒,張子忠囑咐媚娘給她多喝點補血的豬肝湯,又寫了張方子給她,讓她按照上面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