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旒殊笑罷,冷冷的凝視著他,毫不退縮,那媚骨天成的容顏蕭瑟而冷然,即使身處地獄之口,也毫不懼怕。
安秋澤的面容愈發陰冷,黑色的魔氣自周身串流,仿佛隨時會爆發。
卻在這是,有急切的聲音傳來:「掌教,魔教的人打上來了。」
安秋澤渾身氣勢收起,面無表情的離開這裡。
不一會兒,牢房的四周開始發出水流的聲音,徐子鳩定睛細看,水自上而下從銅牆鐵壁上往下流,起先是一兩處流水,後來便越來越多。
宮旒殊掙扎了一下鐵鏈,看著漸漸抬高的水位,懊惱道:「這傢伙不是想要魔典麼?這樣弄死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是不會讓我們活下去的,」徐子鳩保持著冷靜,樂觀的分析著:「既然他選擇殺我們,那就說明外面的戰況對我們有力。」
「鳩兒。」宮旒殊忽然開口道。
「嗯,我在。」
「如果我們得救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宮旒殊挫敗的垂下腦袋,在心裡唾棄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這句話,明明兩個人就在一起,明明都快要死了……
其實她也不期望徐子鳩會回答,因為這個問題看起來真的傻的天真。
徐子鳩看著她,似要將她的身影永遠刻印在骨血里,與自己融為一體。
她輕聲道:「等出去以後,世上之人提到我,就再不是空桑仙子徐子鳩,而是魔教聖女的夫人,如何?」
「好極了。」
宮旒殊吸了一下鼻涕,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生死情愛的雙重刺激讓內心的情緒變得大起大落,然而還沒等她們再多體會一下生離死別的感覺,一道隱隱夾雜著笑意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第七十六章:
聽到這聲音時,宮旒殊原本以為是自己受傷太重而出現了幻聽,她眨眨眼,暈著霧氣的雙眸如同被水洗過,淚眼模糊中看見了殷墟那張非常可惡的嬉笑嘴臉。
殷墟扒在玄鐵窗上,笑眯眯道:「看你們這樣子,我覺得我來的不是時候,不如我跟師姐從哪來回哪去,讓你們在這先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