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姐妹花咋舌一番,其中有幾個立即跟上狗腿的步伐。
「哎, 怎麼忘記了,夏夏是影后啊,當然不怕被導演削。」
……
幾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嘈嘈切切,等她們終於發現了新目標相繼離去,被圍困的安夏卿才喘了一口氣。
晚飯還沒吃,胃裡燒得慌,不遠處的餐桌上擺著精緻餐盤,她便去拿了一塊小蛋糕。
最後一小口下肚,拿了一張餐巾紙擦手,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夏夏。」
低沉醇厚的嗓音非常耳熟,安夏卿立刻從腦海中檢索出一張俊臉,和這個聲音對上號。
「邢梟?」她回過頭,果然是他。
安夏卿晃了晃神。
靜立身後的男人笑容溫潤,合身熨帖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是說不出的成熟俊朗,在現場絕大部分禿頂啤酒肚中愈發顯得清雋爾雅。琥珀色眼底映照著頭頂金亮燈光,淺淺地倒影著她的輪廓。
邢梟含著笑,輕輕頷首。
安夏卿今晚穿了一身抹胸旗袍,肩部的紗衣設計朦朦朧朧地將白皙肌膚和深陷好看的鎖骨窩包裹其中,緞光面料將曼妙身材包裹其中,身體曲線被描繪得淋漓盡致,頗有民國時期的古典風情。
「夏夏,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邢梟說。
安夏卿回過神時就聽到他的讚美,眨了兩下眼,她突然很想笑。
這人的用詞和精準啊,「一如既往的漂亮」,而不是「今晚特別漂亮」,完全斷絕了女生問「難道我平時不漂亮嗎?」的可能。
還挺會說話。
跟哄女朋友一樣。
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她低頭輕聲應道:「謝謝。」
垂落下來的微卷長發掩住了眼角笑意。
「你冷嗎?」
聽到男人的聲音,安夏卿的笑意頓了頓,詫異地抬起頭。
邢梟掃了一眼她攥著紙巾的手,原本白皙的手此時冷得泛紅,「前幾天剛下過雪,外面氣溫將近零度,你……」
安夏卿瞬間會意。
說實話,怎麼可能不冷。但越是冷,就越穿的少,而且不能說出口,這是女星的尊嚴。
她沒有回話,只是看著他。
四目相對無言,邢梟突然動了動,安夏卿正疑惑他想要幹嘛,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滑動了幾下,貼到耳邊。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握著手機打電話的樣子是真的賞心悅目。手機貼在圓潤的耳廓旁側,黑色手機襯得他皮膚冷白,握著手機的手指修長清瘦,指節分明。
他講話時氣質很沉穩,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