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卿再一次從他身上看到矜貴公子的影子,和他很搭,卻和他的小本田非常不相符。
她覺得邢梟的家教一定很好,這種清朗溫潤的氣質是普通市井人家培養不出來的。或許他是所謂的落魄貴族也說不定?安夏卿天馬行空地想著。
邢梟低聲向手機里吩咐了幾句,此時壽星剛好握著話筒開始致辭,聲音嘈雜,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但沒多在意,抬著眸子看向壽星董事長的方向,跟隨人流鼓掌。
不多時,邢梟就放下手機,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些,「夏夏,昨天看到你的微博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安夏卿愣了愣,沒想到邢梟竟然還會關注她的微博。
她回道:「沒什麼吧,字面上的意思。」
邢梟若有所思,「昨天京都好像沒下雨……是你們劇組拍戲灑水了嗎?劇本里有瞎眼的虐心環節?」
安夏卿:「……」
這劇情還真狗血,下雨又瞎眼,是不是應該再來一場跳崖殉情?
滿滿古早風質感。
她訥訥地答:「是。」
心裡的小人向文暖磕了一個響頭,天地可鑑,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黑文暖。
邢梟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安夏卿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繼續盯著誇誇其談的壽星董事長,祈禱邢梟趕緊揭過這個讓她違心到天打雷劈的話題。
好在哈利路亞和阿彌陀佛似乎聽到了她的訴求。
余光中,一個男人從側邊進了場,手中提著一個純白色禮袋,匆匆掃了一眼場內,隨後視線定格,快速走來。
在邢梟身側站定,把手中的禮袋雙手遞給他,「邢總,這是您要的披肩。」
視線觸及邢梟身旁的安夏卿,男人怔了怔,微垂下頭,溫聲問好:「安小姐好。」
安夏卿頷首,「你好。」
邢梟往禮袋裡看了看,「好,辛苦了,幫我謝謝王董夫人和王董千金。」
「是。」
男人快步離開了,邢梟把袋子放到安夏卿懷中,「這個給你。」
安夏卿抱著禮袋一臉茫然。
「裡面是披肩,穿上可能暖一點。」邢梟說,「天氣冷,小心別感冒了。」
安夏卿撐開禮袋兩端提繩,裡面靜靜柔柔地躺著一件淺灰色皮草披肩,又棉又軟。
她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這是某字母家今年的限量款。
詫異地看向邢梟,他淺笑著,朝禮袋揚了揚下巴,「披上吧,外面溫度低,裡面開著暖氣也沒有暖到哪裡去,這種天氣應該多穿一點。」
安夏卿糾結地攥著禮袋抽繩,邢梟似乎看出她有什麼顧慮,「今天這場壽宴還算比較私人,場內要受邀才能進來,記者媒體都被擋在外面了,裡面不會有人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