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眨了眨眼,下意識想要退後。卻不想蔣鹿銜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指尖溫熱,還帶著粗糲的繭,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引起一片刺麻。江蘺蹙眉要說話,口中立刻被灌了一小口清水。
「咽下去。」
唇上濕潤,江蘺自然而然地抿了抿唇。蔣鹿銜將這細小的動作盡收眼底,眼色微微一沉,「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
江蘺嘴角一抽。這句話讓她想起古早狗血小說里腦殘鳥堅的智障總裁。她撇開臉,小聲吐槽:「有病。」
蔣鹿銜沒聽清,「你說什麼」
江蘺自然不會再重複一遍。搶過他手裡的水瓶又喝了幾口,然後塞回他手中,「我說,先攔車再飆車請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酒醒了?」
她沒好氣道:「被你這麼折騰,我敢不醒嗎?」
蔣鹿銜「嗯」了一聲,聲音里透著幾分涼意:「醒了好,省得借著酒勁兒說胡話。」
「我說什麼胡話了?」
「知道江南皮革廠是怎麼倒閉的嗎?」
江蘺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一臉掉線的表情。
「因為老闆帶著小姨子跑路了。」蔣鹿銜微微彎腰,眼神充滿壓迫感,「當你姐夫,我會色令智昏。」
「……」
好一個色令智昏。到此江蘺終於弄明白這人是在發什麼瘋。她心中覺得可笑,下意識想說「你兩年前不就已經昏過了嗎」,忍了忍,最終改了口。
「那你最好別昏在我眼前。」
因為我怕忍不住在你身上蹦迪。
——
到家後江蘺接到了辛以彤的電話。會所分開後她一直很擔心,沒等到江蘺回信息,不安的情緒達到了頂點。
「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你被他綁架了。」
「早就兩清了,他綁架我幹什麼。」
辛以彤放下水杯,往台邊隨意一靠,「你想啊,離婚是你提的,攔車是他攔的。誰知道他是不是什麼地方覺得不甘心了回來報復你。」
江蘺覺得這個腦洞可以是可以,就是邏輯不太通順。她擰上面霜的瓶蓋,然後指出BUG:「其他可以有,但要說報復應該也是我報復。」
辛以彤一頓,忍不住問到:「不是,那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不管他什麼意思我都沒興趣知道。」太陽穴隱隱傳來痛感,江蘺疲倦地往後靠了靠,「彤彤,我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