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
這是什麼土匪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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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周三。
酒會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男男女女都盛裝出席。辛以彤帶著江蘺走了一圈,介紹了幾位商業新貴給她。讓江蘺一同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認識更多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多個人脈就多條路。
「這幾個少爺在榕城雖然比不了葉家和蔣家,但也有權有勢。認識一下對你沒什麼壞處。」說著辛以彤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葉北周我就不帶你去了,他冷得像塊冰,跟你家蔣總有得一拼。」
江蘺跟著看過去,葉姓男子正面色疏離地跟人談事情。她眉頭輕蹙,「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他?」
辛以彤笑:「DEMON會所老闆,聽說現在處在追妻火葬場的悲催中。生活不和諧的男人能不惹就不惹。好了,我去應酬一會,你找個角落吃點東西歇一歇,時間差不多我們就走。」
等辛以彤走遠,江蘺默默向四周望了望。左手邊的自助台旁幾乎沒有人,她扯著禮服的裙擺慢慢朝那邊走去。
餐點和酒塔擺了長長一排,江蘺拿著盤子考慮吃點什麼,身後響起一道好聽的男聲:「不介意可以試試壽司,是專門從日本運過來的食材。」
江蘺看向那些精緻的小東西,下意識問到:「好吃嗎?」
「我覺得還不錯。」
「這樣啊……」她轉過身,在看見面前的男人後微微一怔,「白焰塵?」
男人長相俊朗,鼻挺薄唇,眉骨很深,透著一股堅毅的男人味。身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顯得身姿挺拔。一笑起來嘴角有一個非常淺的酒窩,「又見面了。」
江蘺很快回神,面色自然地笑了笑:「是啊,真巧。」
還記得高三暑假時她見到白焰塵本人,那時候蔣鹿銜已經出國了。他參加了一檔綜藝節目,在街頭表演來賺取下面任務的資金。那時候他沒什麼名氣,圍觀的人很多但是給錢的卻寥寥無幾。
那天很熱,他站在烈日下低聲吟唱著:「她漸漸忘了我,但是她並不曉得,遍體鱗傷的我一天也沒再愛過……」
他唱歌沒有多少技巧,但那副低沉的煙嗓會不自覺地把人帶入悲傷之中。
她聽得鼻腔酸澀,默默將身上的所有現金都給了出去。後來她收到了一封節目組的來信,信封里裝著數目相同的錢,還附著一張紙條,只寫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後來你應該收到錢了吧?」
江蘺一怔,不敢相信他還記得這件事情。白焰塵笑容清淺,眼中漾著暖暖的光,「抱歉,也許你早就忘了那件小事。」
「我……」
「麻煩讓讓。」一道清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蔣鹿銜立在一步之外,冷冷看著白焰塵,「你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