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爬起來拉開中也擋在他身前,
我相當惡人先告狀的開腔指責:“高天原早就不允許神明之間掠奪神器,惠比壽明知故犯是要造反嗎?看我們是北邊鄉下來的神就隨便欺負啦,怎麼不把橫濱的主祭神大國主請來啊,荒神年代難道不久遠嘛!”
“喂,彌音你在說什麼啊?”
中也皺眉湊過來竊竊私語。對手實在是太弱了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致,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我其實是在想該怎麼提交關於今年利潤下降的報告才不像是隨意找藉口……我們把財神給打到吐血。森先生會不會讓我們加班加到地老天荒?”
“……你說什麼玩意兒?這菜雞也是神明?財神?”
你這個“也”字讓人很疑惑啊……
中也的表情呆滯了片刻:“我能不能直接做掉他……還有彌音你果然是被病毒感染了吧!”
大叔被他的一眾保鏢扶了起來:“荒神,既然不肯承認你的祝器和道標,為何不放她自由。我需要一位聰慧的助手掌管橫濱租界的財運,因此才會上門求賢。若論武力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祝器彌音在你手上似乎也沒有被正確使用過。”
“她與公認的最強祝器兆麻相比僅有一線之差,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夠取而代之,留在你身邊實在太過屈才。”
惠比壽一番義正辭嚴……然而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被神主抓著塞進他身後,連呆毛都懟了懟不給人看:“第一,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撬老子的牆角沒打死你算老子今天心情好。第二,別拿彌音跟別人比較。第三,少打老子家人的主意。明白了麼!”
我從他帽子側沿露出臉沖惠比壽叫囂:“就是就是,我才不要換神主呢,拒絕加班,拒絕當社畜!”
“放肆!”
大叔身邊站著一位頭髮都白了給人感覺超像廣津柳浪先生的老爺子,一圈黑西裝里只有他穿著正統神道和服,看上去特別突兀,他瞪了一眼因為有神主撐腰而格外歡脫的我:“祝器彌音,請注意您作為道標的言行!”
不提這個還好,他一提這個我就更不樂意了,指著被我撞倒的那個大漢嗷嗷叫:“你家的神器敢對我的神主用咒術,要看誰家下限更低?”
老人家又去瞪了一眼那保鏢,把個黑衣彪形大漢瞪得瑟瑟發抖。
“少主,既然荒神的祝器不願意接受招攬,換一位就是,沒必要與鄰居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