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水水是怎麼走下來,怎麼開的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只覺得腦里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現在是荊若蕊的身份,還是她自己都辯不清了。
「若蕊?」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試探著叫了聲。只覺得她的手冰一樣,明明現在是夏天!「對不起,上星期我嚇到你了對嗎?」他指的是,他突然吻她的事。那天,他酒醒後,是在一家酒店裡。若蕊不會帶喝醉的他回自己家是肯定的,所以只有去了酒店。他一醒來,就吻了她的唇,深深地吻,可感覺卻不對。但他的逾越,卻嚇到了荊若蕊。
說到底,荊若蕊是個活在夢幻里的人,在她的世界裡,愛情是很美好的,不染一絲雜質的。
「啊?」東方水水聽了,嚇得跳了起來,本能地就甩開了他的手。
見他再次挑眉,那麼高傲清冷的一個人,如果他轉身走了,荊若蕊回來了,自己怎麼和她交代?身體比她的思想轉得快,她已一把抱住他,吻了他。
唇齒交纏,倆人的呼吸都變得急速起來,最後還是顧知行推開了她。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睛裡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本就深邃的雙眸因為那個吻,變得潮濕又漆黑,如月夜下的海,波濤翻滾起伏。
他忽然笑了笑,伸出手來,撫摸東方水水的臉,「你有些不一樣。」
東方水水一驚,連忙摸自己的臉,臉皮還好好的貼在她臉上。「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短促地笑了聲:「你從不會如此熱情地吻我。」
東方水水看出了他的調戲,臉紅得要滴水,她與他也並非第一次接吻了。
他深深地注視她,眼睛眯起,狹長而內斂。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那件襯衣甚至還有些眼熟。若蕊有公主夢,衣飾大多甜美夢幻,何曾會像現在這樣的打扮,雖然精緻依舊卻簡潔利索,甚至還帶了絲幹練的味道,神情也是熱情不足,冷淡有餘的,偏偏她的吻卻又如此炙熱。今天的她,居然讓他深深著迷!似要確定什麼,他一把拉住她,再次吻了起來。
是法式深吻,吻得比方才狠多了。她本能推拒,可下一秒,雙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與他吻了起來。他停了一會,調侃,「不怕被人看見了?」指的自然是她的父母。
「管他呢!」東方水水一笑,眉眼彎彎,眼中光芒璀璨,是荊若蕊從未有過的勾引姿態。門沒有鎖,倆人一邊吻,一邊跌跌撞撞地進了別墅里。「家裡沒人,都打發走了。」她在他耳邊道,氣息噴在他耳根,痒痒的。
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襯衣上的扣子,他的吻沿著她的鎖骨,一點點向下,在某一點上定住了,她的右胸脯上有一顆黑痣,不大,十分性感。他吻了上去。
東方水水沒有拒絕。
倆人跌跌撞撞的,忽然,一個不小心,顧知行被凳腳絆倒,連著東方水水一起摔了下去。他自然是護著她的,自己先著地,讓她墊著。她就伏在他胸膛上,她的發很長,全鋪到了他身上,與他十指交纏,令他動憚不得。
倆人對望,忽然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