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摸她的臉,細潤光滑,美好得不似真的。她比想像中的要白。他俯下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不想吵醒她,顧知行起身,在她臥室參觀起來。他看到了書櫃,裡面有許多書,他看了看,好些是言情與藝術類的書。若蕊還是他那個愛做夢的女孩子。可一怔,他忽然察覺了一些什麼,那些若蕊平常常愛看的書都蒙上了塵,反而在另一格里多出了許多經濟類的書,而且看得出是經常翻閱的。
這間臥室還有些奇怪,並沒有若蕊的照片!他取出一本經濟書,書業里忽然掉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合照,是若蕊與另一個臉孔稚嫩但更為高挑的女孩的合照。
只匆匆一瞥,他覺得高挑女孩有些熟悉。
「唔」了一聲,是東方水水伸懶腰,她醒了。
顧知行拿了照片去問東方水水,「若蕊,這是誰?」指的是若蕊身邊的女孩,那就是東方水水。
東方水水有些慌了,但還是鎮定地取過了照片,裝作看了一眼,然後把照片壓到了枕頭底下,「哦,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叫什麼我都忘了。你瞧我這記性,怎麼你認識?」
這一問,倒讓顧知行不好再說些什麼。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
可東方水水忽然宛然一笑,牽了他的手,「怎麼爬牆上來了,沒有大門給你進嗎?」
嬌滴滴的容顏,撲閃撲閃的明媚眼睛,嫵媚的笑意,這樣的荊若蕊總是使他著迷,她分明就是在與他調情。
他笑了笑,看著一邊的玫瑰道,「花很美。」
「是啊!我特意到附近花圃挑的,我最喜歡玫瑰了。」說著,東方水水下了床,把臉湊近花上,嗅了嗅,「好香。」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說過,喜歡鳶尾?」顧知行隨意地看著她,不多會又將目光移到了花上。紅的花,白的臉,真的是絕美的畫面。
東方水水聽了,怔了怔,忽然咳嗽了兩聲,岔開了話題:「你瞧我這感冒,都十多天了,還不好,連嗓子都啞了。」
「是嗎?」顧知行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東方水水尷尬地笑,拂了拂臉,忽然道:「走走,大好晴光的,我們出去玩去!」
那個夏天,是東方水水最快樂的時光。
她常與顧知行到海邊玩。顧知行發現,她居然會衝浪,而且還玩得很好。他笑了笑,心道,也是,她是有錢人,自然會請了教練專門練這些。
有錢人的孩子,衝浪、浮潛、跳傘、騎馬,有什麼是學不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