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的水溫適宜，很舒服，她抬眼看向他。
盛明斯鬆開了她的手，在往後退，同時伸手朝她勾了勾。
「過來。」
「嗯？」
姜沉沉跟了過去，一步步的感覺到水位在往上，直倒水深大概在她胸口的位置，他才停下了步子。
「先練習呼氣吸氣，像這樣，然後直著往下去潛水。」
盛明斯示範了一遍。
「你試試。」
姜沉沉看了個大概，於是照著做了一遍。
反覆操作幾遍。
最後一次潛在水裡的時間很長，也沒浮起來。
盛明斯心下一緊，潛下去，就看見她自在地潛在原處，能憋這麼長的氣，倒是他小看了她。
他伸手示意可以了。
姜沉沉才浮出了水面。
她張大了嘴，幾個呼吸間，調整得很快。
盛明斯有些疑慮地看她，「你真的沒有學過？」
對於嗆過水的人學的話，多少會有些心裡負擔，學起來難免進度慢一些。
但她就真的學得很快。
姜沉沉點頭，「今天第一次學。」
「不怕水了，進度就可以加快了。」
本來只學半小時，愣是延長到兩小時。
然後她學會了。
盛明斯看著在水裡姿態舒展的人，？？
雖然蛙泳游起來也不多麼好看，主要是先學這個泳姿是想讓她加強信心，是他多慮了。
游得累了，兩人都上了池岸。
盛明斯伸手將她拉了上來。
姜沉沉朝他走過去的時候，忽然抬頭看他，「阿斯哥哥，這個時候挺適合人工呼吸的，你讓我試練一下好不好？」
盛明斯腳下一個趔趄，他頓下身形，黑著臉看過去，「你說什麼?」
姜沉沉說道：「在水裡如果淹水的話，救上來就需要按壓急救和人工呼吸，現在正好，我可以試一下嗎？「
「你為什麼要學這個？」
「我想學這個。」
但為什麼想學，她卻沒說。
盛明斯有時候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但她臉上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的，根本不像是有什麼意圖的。
真只為了學人工呼吸？
姜沉沉上前來，十分認真且誠懇地問：「好嗎？」
這樣純淨的眼神，盛明斯發覺拒絕不了。
倒是他多想了。
「你想怎麼學？」他冷冽地開口，整張臉緊繃著，十分嚴肅。
姜沉沉鋪了塊浴巾，「你躺下。」
盛明斯：「……」
到底是怎樣可以這麼平淡地說出這話來的。
還好這裡沒有其他人，就算這麼做了，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傻瓜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乾咳一聲，然後躺下。
上一次胸外按壓的時候還穿著衣服，這一次就只剩下泳褲……
他身長腿長，身材棒極，肌理分明，皮膚也白皙得過分。
躺在那裡，卻僵直得不行。
整張臉也怪異得不行。
姜沉沉見此蹲下來，伸手按上他的胸膛，問道：「你很緊張嗎？」
用這張毫無波瀾，木然的樣子問出來的話，讓盛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