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病床外間的休息間。
寧義擰著眉頭,說道:「請你不要再傷害湛爺了。」
姜沉沉:「我沒有。」
「湛爺一直想留下你,你就留在他身邊不好嗎?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靠近湛爺身邊,都得不到他的一眼,只有你對於湛爺是特別的,在這裡只會得到更好的生活,請你就不要殘忍地再傷害湛爺了,求你了!」
寧義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忽然就朝著她跪了下去。
這突然的舉動,讓她略有些吃驚。
但是她並沒有因為他下跪而說些妥協的話。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寧義一張臉憋得通紅,又是氣憤地扭曲。
但他已經做了多餘的事情,這件事情被湛爺知道了只會受到處罰。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你下次還讓湛爺氣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轉身走回了裡間病房。
棣棠在外間走到了病房門口,外面最少有二十幾個看護的人。
他們好像都有武器。
她又走到窗戶邊往外看,這間私人醫院環境很好,幽深又安靜,底下看護的西裝黑衣人更多。
都有傢伙。
又是一個圍城。
天亮了,有淺淡的晨曦微光照射到了玻璃上。
姜沉沉閉了閉眼,一晚上沒睡,她走回到了休息間的沙發處坐著閉眼休息,困意襲來,她歪靠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是流血不止的湛忱,他的臉色蒼白,和那鮮紅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對比,十分刺目。
而那身體腹部有一個洞。
那鮮血就算從那裡不斷地流出來的。
湛忱朝她伸手過來,想要抓住她的手,卻什麼也抓住,身體往後倒了下去。
而在那一片白的夢境裡,鮮血充斥在腦海里。
姜沉沉忽然被人推醒,寧義的臉出現在眼前,「湛爺想見你。」
姜沉沉起來,走到了病床邊,湛忱臉色虛弱地看著她,那樣蒼白的容顏卻又想要顯出輕鬆的樣子來。
姜沉沉有一瞬的恍惚,之前的夢境實在是太清晰了。
讓她有一種錯位感。
她走近過去,確認他身體沒有破開的洞,也沒有肆意流淌的鮮血。
「沉沉……」
湛忱的聲音讓她思緒收回,「嗯?」
「對不起,是我的自私,傷害了你。」湛忱克制著內心不願的那一方思想,「陪我待最後一天吧,明天之後,我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