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身後柳郁眉頭緊鎖,心慌意亂。
……
楚然倒沒去別的地方,只又去了一趟後園。
站在方才柳郁站的柳樹下,望著那處正在放紙鳶的女子,一個只能稱得上秀美的女人,勝在尚有幾分天真爛漫吧,雖然楚然更想將她的「天真爛漫」稱為無知。
可就是這麼一個無知的女人。
凌九卿為了她,毀了原主——這個將他從塵埃里扶起來的女人的一生。
柳郁為了她,被凌九卿折磨,還毀了她的照顧之恩!
白綿綿。
她念著這個名字。
「啊,楚姑娘!」不遠處,白綿綿低呼著她的名字。
楚然回神,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勾起一抹笑:「白姑娘。」她回應。
「方才我便覺得有人一直瞧我,原來是楚姑娘啊!」白綿綿走到她跟前,想親近一些,卻又忌憚於她臉上的疤,停在三步開外。
楚然笑開:「白姑娘,方才可不是我在偷偷瞧你……」
「啊?」
「附耳過來,我來告訴你……」
柳樹下,楚然和白綿綿的動作很是親密。
衛風困惑望著這一幕,這二人何時關係這麼好了?轉眼身形已經消失在轉角,朝書房而去……
……
回院路上,楚然身邊跟了個滿臉不可置信的白綿綿。
楚然一笑,她沒告訴白綿綿什麼事,只說柳郁就在王府里。
以柳郁的性子,他定然不會說自己經歷過什麼,那是恥辱。以白綿綿的天真,她也定然不敢想這世上竟還有這般血腥之事。
「就是……這裡了嗎?」走到院落門口時,白綿綿聲音怯怯問道。
楚然點頭,走進院子。
聽見院子的動靜,柳郁身形添了幾分匆忙,走到門口:「你去了……」何處。
餘下二字,均吞咽回肚裡。
他怔怔望著楚然身邊的女人,又望向楚然,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和之前的憤恨不同,他似乎……在生氣。
「柳哥哥……」白綿綿嬌軟的聲音傳來。
柳郁神色一僵,終於將目光從楚然身上移開,望向白綿綿,唇角勉強擠出一絲笑:「綿綿。」
楚然冷笑,多麼溫潤一人,果然什麼惱怒憤恨都是留給她的。
「柳哥哥,你在此處為何不與綿綿說……」白綿綿音有哭腔,似嗔似怪。
柳郁神色越發怪異,飛快朝楚然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