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卻仍舊一言不發。
上了馬車,依舊老樣子,這番模樣,倒像極了當初躺在病榻上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
楚然也有些疲了,索性靠著轎壁閉目養神。
柳郁似乎更悶悶不樂了。
小皇帝賜了柳郁府邸,馬車正往那兒走。
只是走到官道交叉口,緊閉雙眼的楚然突然睜開,對著馬夫道:「去王府。」
馬車轉了道,一旁的柳郁立刻望來。
「給白綿綿送點東西。」楚然對他笑了笑。
柳郁神色緩和了些。
楚然「恍然大悟」:「敢情你仍舊掛念著白姑娘呢,一提她你便這般溫和。」
「楚然!」柳郁惱怒,望見她的面色才知她的故意的,臉色變了變,卻低著頭,聲音極輕,「你總是知道如何惹我生氣,楚然,我不多求你什麼,只是……」
他抬頭,望著她:「下次惹我生氣了,你能不能哄哄我?」
楚然呆呆回望著,好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柳郁惱:「你笑什麼?」
「沒事。」楚然擺擺手,只是看著他方才的模樣,想到了當初他躺在病榻上「小柳郁」都險些丟了的狼狽模樣,偏偏那麼狼狽還咬牙切齒的威脅她「要手刃了她」。
「那你還笑……」
聲音戛然而止。
楚然坐到他身邊,直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樣算不算哄你?」
「……」柳郁沒說話,耳根卻紅了。
「不算啊……」楚然遺憾的搖搖頭,「那我也不知道什麼算……」
話,被柳郁堵住了。
他是真的不會吻人,唇還微微抖著,睫毛顫著,耳尖都像燒著了似的。
楚然忍不住笑出聲。
吻也斷了。
「楚然!」柳郁有些羞惱。
「抱歉,我們繼續……」楚然噘著嘴就要上前。
柳郁卻攔下了她,伸手攬著她的肩頭:「不行,楚然,」他說,「還是留給以後吧,我怕現在太親熱,把以後的好都用光了,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楚然順著他,靠在他懷中,玩著他身前的一縷長發,卻又想到什麼,隨意道:「你去告訴小皇帝,把凌九卿軟禁起來吧。」
抱著她的手一顫:「捨不得殺他?」
「不是,」楚然頓了頓,「我知道兵符在哪兒,凌九卿也翻不起什麼滔天巨浪了,但是他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時之間也拔不光,殺他反倒容易激怒那些人,還不如軟禁了,這樣的人,不要激起他的恨,軟禁了消磨他最好不過了。」
柳郁沉吟片刻:「他連兵符都告訴你了?」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