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我自創的十三門奇功中最頂級的《冷屍法》。
便是此君使得我其實還挺漂亮的嘴唇終年青白,詭異非常。但我始終捨不得棄用它,因為它太好用,對樹如此,對人更是。
我說道:“在我手裡,不光玉刀鋒利,連冰刀都鋒利得很。”
王朝可能突然意識到他之前對待我的冰冷態度其實是在鬼門關前反覆橫跳,他的臉頓時比冰碴子還要白,喉嚨里溢出一點細碎的聲響,便再也不開口了。
我轉向陳嬌娘,語氣和善地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不想在我的房間裡看到半點屬於你的東西,你要是做不到的話,今天站在這裡的人再多,也只能看著我擰掉你的頭,明白嗎?”
陳嬌娘漲紅了臉,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我盯著她看,她嗚咽了一聲,終究還是低著頭急匆匆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翠玉的鐲子。
我笑眯眯地對院子裡的其他人說道:“事情解決了,還待著幹什麼?等吃夜宵?”
趙虎摸了摸後腦勺,拉了拉張龍,張龍對我抱拳道:“今日是我等魯莽,打擾姑娘了,走!”
張龍趙虎帶著人離開了,路過王朝身邊時,兩個人都拉了他一把,他仍舊白著臉,回頭看了看嚇得不輕的陳嬌娘,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跟著眾人一起走了。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首飾和鞋收拾好,繞過陳嬌娘,進了房間。
第7章 論御貓的腰力(6)
我和陳嬌娘同住的院子分對面上下兩屋,上屋用來住人,下屋用來放東西,地方寬敞,原本我沒來的時候她住在上屋東邊的房間,也怨不得她恨我,這間房和隔壁展昭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
兩個院子對拼的那面牆足有兩倍厚,這牆壁對她而言只起到了一個象徵作用,也許貼著耳朵都聽不到聲,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
我把桌上的茶杯拿起來喝了幾口,聽見隔壁展昭淺淺的呼吸聲。
我聽牆角的時候聽人說起過,據說展昭這個人有點壞習慣,只要不是輪到他進宮當值,他的作息總是日夜顛倒的,可能是他喜歡在夜裡溜達,有時練練劍,有時出去轉轉,吃完中午飯再去巡街,巡完街回來沒什麼事就關門睡覺,然後夜裡再起來,如此循環。
他還在熟睡,說明陳嬌娘鬧出的動靜並不大,至少並沒有鬧到包大人或者公孫先生那裡,之所以顯得陣仗很大,應該是因為那個叫王朝的捕頭在府衙里的面子大,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喜歡陳嬌娘,也不知道是他表現得太明顯,還是我的眼力太好。
我理了理床鋪,把白天買來的東西都撒在床上,拿起一件白底碎黃花的裙裳在身上比劃了幾下,又看了看另外一件月白繡素荷的,決定兩件都試一下。
成衣對我來說都是有點大的,即便身高合適,也會穿得空蕩蕩的,我就在裡面多穿了兩件內衫,對著鏡子比劃半天,發覺還是碎黃花的那件比較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