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到了小東門,正要去往羽茗道來著,遠遠的就看見乾元樓的大門前站著兩個人。二人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一人直直的站著,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勞感,另一人懶散的搭著旁邊人的肩,扇子在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腰間的墜子輕輕晃著。他們似乎在等人,眼睛一直望著前面的小東門。
直到這兩撥人視線相接,白嵐就大步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二愣子,你是特地來接我們的嗎?你的消息也是靈通,怎地就知道我們今天要過來?”說完白嵐就瞟了一眼那個直挺挺的人,然後就把視線全放在手中拿著扇子的人身上。
“我、我是逼著小樞告訴我的,這才早早等在了這裡。”說完,他還拿著扇子不好意思的蹭蹭額頭,眼神早就飄到紅髮人兒的身上了。
“你等我們作甚,難不成是來要回簪子?給出去的東西可不興要回去的。”白嵐又是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這樣說著。視線卻從結結巴巴答話的人身上收回一些些,用去瞪了他旁邊人一眼。
說到簪子,再看那題著幾行字的扇子和墜子,還有這“二愣子”的稱呼,是白幽無疑了,那他旁邊的那個和白幽相貌相似的人,肯定就是白樞了。
白幽聽見白嵐這樣說,自然是要辯解,“沒、沒有,我只是聽說你們要去玉清殿,便想著和你們一同去,正好我也是有事要去那兒一趟。”
“二愣子,你安的什麼心思自己知道,真是有事兒還是藉口,你還想糊弄我啊?”白嵐不等他答話,就接著說道,“還有哇,我們這是要去羽茗道,玉清殿得問小半,影哥什麼時候空出時間。”一句結束又是一句:“白樞,你對自家的兄弟還真是體貼呀,連我們的行程都一一道出。”前兩番話還能聽出白嵐是帶著調侃的心思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平白凌厲了些,倒叫人生出些害怕。
“白樞自當領罰。”旁邊一直裝木頭人的白樞拱手彎腰道。
白幽這會兒把旁邊一直安靜待著的紅漪看了個遍,卻是怎麼都看不夠,仿佛這火紅的顏色有魔力一般,叫人移不開眼,對於自家兄弟這第二次因他領罰他卻是仿若未聞。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紅漪身上,於是就順著白嵐的話接了下去,“那讓小樞去問罷,我們去羽茗道,去羽茗道,那兒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兒,我們倒是可以去瞧瞧。”
白樞很是無奈的看著自家已經失了心神的兄長,沒好氣的提醒道:“先辦正事,”,白了一眼旁邊眼睛都快長在別人身上的白幽,接著說道,“殿主說過今日便有空,你們自行前去便可。至於小半……”
還沒等他說完,白嵐就眼疾手快的拉著紅漪和白幽走遠了,留下一直安靜的小孩兒和話還沒說完的白樞,兩顧無言,也都跟了上去。
被白樞的話掃了大半興趣的白嵐,一手拉一個就徑直往羽茗道走去,雖說今天估計是沒機會好好逛逛了,但是好歹有這倆妙人兒在,應該也不會怎麼無趣。
要辦正事兒的一行人步伐明顯比之前快了不少,但一路上的歡聲笑語卻是只多不少,前面的三人有說有笑,後面的倆人始終安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