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雖然面容憔悴,但是為人處事卻都不失章法,“這位姑娘是老闆娘生前的好友,也是來看老闆娘的。”紅漪向兩人作了揖,便坐下了。
坐在最裡面的閻老闆起身,拱手回應,一邊仔細打量著這個同樣不請自來的人,那雙紅色瞳孔看著還讓人發怵的,長相卻是極好的。“姑娘可是前段時日城中盛傳的紅衣女子?”這麼問顯然有些無禮。
“許是罷。”紅漪不冷不淡地回應了一句。
那邊的閻老闆也收起了些些好奇,接著之前他們的話題,問白因,“你說莞二娘的葬禮先不辦,這卻是為何?”
站在因子旁邊的大高個也委蛇道:“是啊,因子,這老闆娘都歸入輪迴了,葬禮不能拖著不辦呀。”
因子卻是不怎麼聽勸,“還有些事未查清,葬禮現下不能辦。”
“哎呀,你這實誠孩子,沒說不查,你把莞二娘下葬也可以接著查呀,你這不是讓她死後都不能安寧嗎?”閻老闆有些著急地勸著。
因子搖搖頭,“但這兩日,老闆娘屍身就出現了許多異常,只怕這背後牽扯之事還未結束。”
那個大高個子伸手拍了拍因子的肩,嘆氣道:“你不讓老闆娘入葬,也該把人送由南間主查才是呀,你現在就把人放在味邯坊,如何查得清?”
紅漪聽了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何是送去南間,不是玉清殿?”
大高個不知道怎麼回答,那邊閻老闆卻搶過話頭,“城子也就舉個例子,送去南間或是玉清殿都是一樣的。因子,你在莞二娘房裡放的是甚花?跟鮮血似的,怪不吉利的。”
“那花……”因子頓了頓,“我去城外采的,有甚忌諱嗎?”
閻老闆打著哈哈,“也不是,就看著挺滲人。你何時出過城才這般年紀的人?”
“以前老闆娘帶我出去的。”因子面不改色地回答著。
這一來一回的問答了幾輪,雙方似乎沒有達成任何共識。說辦葬禮,因子不依。說送去南間,被紅漪摻了一腳。最後突然說到花,竟被因子圓了過去。最後那兩人看勸說無果,便寒暄兩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