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傑克。
他撿回家的小女孩……傑克。
再到今晚。
與太宰治那雙純澈又深邃、看不透摸不著的黑色眼睛對視, 太多的話,欲說還止,織田作之助張了張嘴, 最終卻是轉而飲下了一整杯的烈酒。
他苦笑一下, 感慨道:“當個好爸爸, 可真難啊。太宰。”
“哼~?果然是在苦惱你最近先撿回去的小女孩麼。不過,‘好爸爸’?”
太宰治眯起眼睛,惡劣地勾起唇角,拿杯壁去碰織田作之助空蕩蕩的酒杯:“我可是聽說了,那孩子對你,一口一個‘媽媽’,親密極了喲。”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揚手,讓老闆加了瓶酒,然後噸噸噸地給太宰治半滿的酒杯加全。
那眼神翻譯下來,就是白紙黑字的一句話——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太宰治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抬起手,將胳膊肘抵在織田作之助的肩膀上,挑了挑眉:“好啦好啦~織田作老父親,說正經的。你臉色不太好,到底出什麼事了?”
港口黑手黨歷任最年輕的幹部,一邊說,一邊將視線落在了,對方刻意拉高的領口上。
那目光一擦而過,他意味深長地道:“打是親,罵是愛。你家的小情人還咬上了?嘖嘖嘖,這可怎麼算~”
織田作之助甚至想把幸介那顆早熟的腦瓜里,埋得那些黃色廢料的鍋,甩在面前這個傢伙的頭上。
一隻手隔著衣料,按在了頸側的傷口上,他默認了太宰治的猜測。
沉默了一會兒,織田作之助低聲問:“太宰,你知不知道……‘那邊’,近些年有沒有……習慣將人開膛剖腹的新秀?”
太宰治左手撐著側臉,漫不經心地立馬回話:“沒有哦。”
“——你知道的,最近那起連環殺人案,鬧得不是挺大的嘛?各方都在關注,BOSS也挺感興趣的。感覺蠻有趣,我順便看了下相關的資料,至少橫濱地界內,沒有那一號的角色。”
他狐疑地看過去:“怎麼?忽然對那這種事情感興趣。不太像你。”
織田作之助低下眼睛,口吻無奈:“天天都在身邊的人在聊這些……咲樂他們最近,也都不想我晚上出門,一個個跟小管家似的。”
像是揮舞著音符,太宰治的手指在半空中輕點,笑得沒個正經。
“對方的針對性很強,紅燈區、娼妓、女性、深夜,除了最後一個,織田作你哪裡都不符合人家下手的美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