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拍開他的手:“你對兇手很有研究?”
“嘛~也算不上認真,隨便聽了幾耳朵的程度。這件事是由紅葉負責的。難得碰到個這麼不懂規矩的刺頭,BOSS大概想先抓住他,然後拿著跟政府那邊談條件吧?”
“輿論壓力太大,還有人去堵門口□□,那邊可早就焦頭爛額了。”
太宰治聳聳肩。
“要我說,我寧願去跟兇手玩玩——下手模式越具風格,越容易出破綻,比起BOSS丟給我的爛攤子,那個連環案的心臟小偷,簡直要可愛了一萬個小咲樂。”
知道太宰治不是負責這起案件的幹部,織田作之助也稍稍鬆了口氣。
太宰治是聰明,是從不失敗,但他也懶得抽筋,只要不是首領交給他的任務,哪怕他從一開始就推測得清清楚楚,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太宰治的世界與“其他人”的世界,是無法重疊的。
因為聰明過了頭,神祗即便彎下腰來,也無法跟螻蟻般凡人感同身受,理解那蜉蝣的喜怒哀樂。
所以孤獨。
被“拋棄”在了雲端之上,他與這邊的世界,永遠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帶著嘲弄而無謂的笑容,觀察也好,戲弄也好,就像水與油的不相容,哪怕看似糅合到了一處,也在實質上,分的明明白白。
太宰治孤獨地行走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道路上。
而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即便看似與他產生了交際,也只是因為,他們理解籠罩在他周圍的孤獨,卻是站在臨界的那根弦以外,沉默地眺望。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他的內心世界,應當是何等孤寂而空茫呢?
以至於織田作之助時常覺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號“愛多管閒事”的人。
如果能成為那根繩索,讓這個傢伙,稍微地,再跟塵世有多一點點的關聯就好了——在被太宰治纏上的那個時候,織田作之助有一部分,是出於這個理由,默許了同太宰治的交流。
【所以……努力地活下去吧。】
【再活久一點。】
【為了自己的夢想也好,咖喱店的那些孩子也好,傑克也好,還有——】
輕輕笑了一下,織田作之助推了推太宰治的胳膊,莫得感情地大寫拒絕:“不要隨便拿咲樂開玩笑。她這輩子跟你這種渣男都不會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欸——”太宰治假模假樣地哀嚎起來,“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嘛,老丈人!不誇張地說,我可是超受歡迎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