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響起的聲音,催得森彌生被恐懼驅使,下意識地邁開了步子——
“歐爾麥特!手下敗將,可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是AFO。
森彌生已經跑出了被轟開一條道路的牆壁,卻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金色的光和黑色的影纏鬥在一起,呼嘯的風聲連在這裡都能聽得見。
歐爾麥特。
她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上,頭也不回地向前、向光奔去。
……
然而AFO的勢力根深蒂固,即便歐爾麥特拖出了AFO的步調,對AFO的鷹犬卻無可奈何。
自那天后,森詩織和森信輔帶著女兒離開了他們的家,用歐爾麥特找人幫忙製作的假身份,隱姓埋名,前往了一個偏遠小城市。
可勢單力薄的三口之家,甚至只有個性不善戰鬥的森詩織勉強算半個戰鬥力,怎麼敵得過隻手遮天的AFO?
還是被發現了。
逃亡路上,第一個離開的是毫無戰鬥力的森信輔,是為了替妻女引開追兵。森彌生最後看到的,是他含淚微笑著的樣子。
但僅僅一天之隔,森彌生又瞧見了母親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這次領隊的是AFO本人。
森彌生被森詩織護在身後,手上沾滿了刺眼的液體,鼻尖繚繞的是令人作嘔的鐵鏽味,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一片赤紅。
“我其實是不想弄成這般地步的呀。”
仿佛口吻里還帶著一絲嘆惋,AFO沖她伸出了手,像是長輩在勸說不聽話的晚輩。
“聽話一點,不好嗎?乖,彌生,過來。我們一起送你媽媽去接受治療,好不好?”
森彌生木然地盯著那隻手,手指動了動,終是抬起了手。
——卻在險險觸碰到AFO的掌心的時候,被拽住了。
“別想用、你那雙髒手……碰……我的女兒……!”
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力氣,奄奄一息的森詩織突然伸手,扣住女兒的手腕,將她拉遠AFO。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厘米,不過一伸手的距離。
在AFO冷淡的目光中,森詩織喘息幾聲,驀地笑了起來,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目光直勾勾地釘在AFO的臉上,她忍著嗓子裡的癢意,一字一頓地開口。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