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晉國使者進來之前,他都和衛晁說好了,要給晉國這群人一個下馬威的。
衛晁:「………」
他哪裡會想到晉國大皇子竟然會是王小兄弟,在看到晉國使者入殿的那一刻,差點嚇得他手中的酒杯都掉了。
不過,王小兄弟和鄭二都在這兒了,那王公子……
——不對,王小兄弟既然是晉國大皇子,那他哪來的兄長?
衛晁的臉上有片刻的茫然失措,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鄭二身上的時候,他很快放下心來,鄭二是王公子的手下,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就說明王公子與晉國大皇子確實有關係。
或許,王公子真實身份是晉國大皇子堂兄弟一類的。
歌舞昇平,祁韶的眉頭隱藏著焦躁不安,他可沒忘記自己來衛國的目的,只是衛國卻絲毫沒有想要提起的想法,每次祁韶試圖開口,都會被衛國人找藉口攔下。
一來二去,祁韶心裡隱約猜測了一點。
「衛皇陛下,我們想和您談談之前陵安一事……」
衛皇忽然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隨後目光歉意地看向祁韶,「朕酒喝多了,有些頭疼,大皇子你們接著玩,朕先去歇息會兒。」
祁韶一愣,「衛皇陛下,請您聽我說——」
「衛皇陛下這就走了。」鄭二放下酒杯,「難道衛皇陛下就沒想過要收回被齊國占據的泗水一帶?」
衛皇欲起身走人的身體一頓,他重新坐了回去,目光凌厲地看向鄭二,「你剛說什麼?」
「晉國特使鄭二見過衛皇陛下。」鄭二起身,彎身行了個禮,「據在下所知,衛國已經丟失泗水一帶已經數十年,聽說這些年,衛國百姓也沒少受到齊軍的欺壓,從前泗水的天塹號稱衛國的天然庇護,如今……以齊國強勢、不折手段的作風,衛皇陛下卻選擇與虎狼合作進攻我晉國,您真的能保證後方高枕無憂?」
丟失泗水關一事,向來是衛國皇室的大忌,衛國幾代君王的努力無非就是重新奪回天埑泗水關,而攻打陵安之事,也是迫於齊國用泗水施壓,結果陵安沒攻下來還白白損耗了他們那麼多兵力,所以聽到這話的衛皇當即變了臉色。
衛皇沉息片刻,目光沉沉地看向鄭二,「那你們又有什麼辦法助朕拿回泗水關?」
「只要衛皇願意與我晉國合作,那便有。」鄭二面容沉靜。
祁韶看了看突然硬氣的鄭二,又看了看似乎極為期盼的衛皇,心中頗為不解,他們不是來和談的嗎?咋就談起了攻打齊國的事?
「晉國的信上可沒說你們來衛晉結盟一事。」衛皇定定看向鄭二,他這時候瞬間明白了,晉國大皇子只是走個表面,真正做抉擇的是這個姓鄭的。
「這是你的自作主張,還是——」
鄭二從胸口出取出一封燙金印的信封,「這是攝政王令在下轉交的信。」
衛皇抬手示意身邊的太監下去,鄭二將信封交給取信的太監,隨後耐心等待著衛皇看完信。
衛皇拆開信封,拿出信紙粗略掃了一遍,隨後臉色大變,他飛快地、顫抖著雙手將信紙小心折好塞入信封后,將信封貼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