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別動。」慕容瑾見自己長的跟神仙一樣的兄長就這麼要下馬車,頓時驚了一下。
他還沒忘記自家兄長體弱連武功都沒學,雖然兄長一臉冷漠,但是馬車這麼高,他覺得兄長心裡肯定會害怕。
慕容瑾吩咐人去搬一條踏腳凳過來,卻只是扭頭的功夫,再回頭便看見他家高冷的兄長已經優雅從容地下了馬車。
身形修長,還有張完美的仿若神祗的容貌,舉手投足處處可見貴氣優雅,除了體弱冷淡了這一點,他的兄長哪點不比那個顧游好。
慕容瑾想起自己查到的東西,忍不住咬牙切齒,文嫣是真特麼瞎,竟然敢一次又一次折辱他的兄長。
「還不走?」祁恆走了幾步,發覺慕容瑾還站在原地不知想什麼,便斜瞥了他一眼出聲提醒。
慕容瑾回神,將報復文嫣的事放到一邊,大踏步走到祁恆身邊。
反正急不來,還是先想辦法讓兄長對文嫣死心好了。
兩人走到祁恆的院子,中央的石道還有些許水跡,想必是剛打掃不久。
「得知兄長今日到家,我一個時辰前,就已經讓人將這裡上上下下全部打掃了一邊,現在絕對是乾乾淨淨了。」
祁恆目光四處看了一下,最後落在台階右側的韭菜地上,「那裡種著的蘭草呢?」
慕容瑾心虛了一下,「兄長,你怎麼看出來的?」
明明兄長種的那個什麼草和這個草,樣子長的也差不多。
祁恆:「………韭菜和蘭草區別很大。」
「兄長去別院住了,蘭草沒人管,我就想幫兄長打理一下。」慕容瑾垂頭,「但沒想到就是澆了幾天的水,那些草就壞了。」
然後,他怕兄長回來發現,就自作聰明地挖了這個草回來,他覺得這兩草長的也差不多,兄長不仔細看肯定會發現不了。
但沒想到,僅僅是站在門口,兄長只那麼隨意一看,他的偽裝就露餡了。
祁恆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叫什麼嗎?」
「啊?」慕容瑾茫然搖頭。
「好心辦壞事,還自作聰明。」祁恆嘆了一口氣,「韭菜當蘭草,虧你想的出來。」
似乎不是動怒的模樣。
慕容瑾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兄長,「兄長,你不生氣?」
祁恆沒理他,碰到這種把韭菜當蘭花使的,再多的氣都被這神來一筆的操作逗樂了。
而且慕容瑾也不是存心毀了蘭草。
「從明天起,你來我院子裡吃飯。」祁恆踏上青石小道。
慕容瑾種了那麼多韭菜,還種的那叫一個鬱鬱蔥蔥長勢喜人,不讓他嘗嘗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