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潑天的驕傲和委屈。
靜默一瞬,傅聿城笑出一聲。
梁芙狠話放得並無氣勢:“我現在就走,你馬上給我買回天津的車票!”
“恐怕不行,高鐵這個點已經停運了。”
梁芙瞪著他,本是要生氣,眼圈卻開始泛紅。
傅聿城手臂再去摟她的腰,她掙扎一下卻不再動了。懷裡軟玉溫香,她脾氣再烈,到底是女生,服軟的話,不該由她來說的。
先頭雖有曲折,可話到底已經算是挑明了。他半枚砝碼也沒有的窮鬼,沒資本豪/賭浪擲,可倘若是她下令,他也未妨不要那麼理智。
傅聿城低下頭,目光和語氣一道變得柔軟,哄著她似的:“除夕我去找你,今天你來找我,這事兒就算扯平了,行嗎?”
梁芙“哼”了一聲。
“況且,你還燙了我一下。”
梁芙沖道:“那你也燙我一下!”
“我怎麼捨得。”他笑,難得有些浮浪,捉著她的手去環住自己後背,把她整個地擁入懷中,卻沒半分狎昵之意。
兩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梁芙方覺一路奔襲而來,到這時候心才落定。
“門口”滴的一聲。
楊銘拿著另張房卡,和喬麥一道過來探視傅聿城的情況。開門一看,窗前一男一女“分開避嫌”的動作還沒做全乎,要離不離的,反倒有點被人當場捉/奸的欲蓋彌彰。
門口兩人嚇得跳出去十丈遠,喬麥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學長打擾了!你們繼續!”
傅聿城喝道:“回來。”
喬麥和楊銘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互相謙讓著走了回來,近看才發現站在傅聿城身邊的是梁芙。他倆原本是一批學生中間最沒八卦心思的那一部分書呆子,但方才這種狀況,多少香/艷過了頭。
梁芙站定,離傅聿城半臂遠,神色坦然又凜然,“我在天津巡演,聽我爸吩咐過來給傅聿城加油,順道慰問一下你們。”她說得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一樣。
楊銘和喬麥立馬說:“謝謝師姐!”
喬麥說:“師姐請吃夜宵嗎?”
梁芙:“……當然!”
楊銘和喬麥進屋,過去詢問傅聿城狀況,他們白天送他去掛了水,買了藥,但沒一人敢在近前“伺候”——這人生病的時候黑著張臉,誰看了呼吸都要輕三分。
現在再看,人似乎精神多了,不再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喬麥沒忍住,湊到傅聿城跟前悄聲問:“學長,是藥的效果好,還是人的效果好?”
傅聿城失笑,“你又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