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推眼鏡,“我大致還是懂一點的……”
“你稿子都熟悉了?庭辯準備沒問題了?”
“我是過來陪練的,哪裡輪得到我上場。”
“要真派你上去,你有把握了?”
喬麥陷入思考,“……學長,我開始反思平常的自己可能真的有點招人煩。畢竟現在你一本正經真的太招人煩了。”
“……”傅聿城開始趕人,“滾滾滾,快帶著你‘哥’趕緊走,別打擾我休息。”
挖坑還得自己跳,梁芙點了好幾百塊錢的燒烤外賣。等了半個多小時,幾大袋子的燒烤送到,三人留下傅聿城,把犒勞物資送往隔壁。
結果恰逢帶隊的王老師來了,催大家睡覺。王老師自然也認識梁芙,愣了下,有點疑惑她怎麼在這兒,梁庵道並不是今年的指導老師。
梁芙大大方方把方才編排的那理由又說一遍。
倒是說得過去,只是小年輕們對於“近”的概念讓人有點兒費解,隔了一百五十多公里也能叫近?
王老師囑咐大家吃了東西早些睡,一群人累得昏頭轉向,抵不住燒烤的誘人香味,嘴上敷衍答應,一窩蜂全去搶食。
梁芙趁機脫身,去前台又去開一間房,再回到傅聿城的房間。
傅聿城歪靠在床上,手裡捏著資料,手邊柜子上放杯她剛燒好的水,悶頭看書,瞧著心情很是鬱悶。
梁芙樂了,“自己病了能怪誰?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點淒涼?”
“你不是來陪我了麼?”他說話聲音不大,也不太有氣力。
梁芙坐下,手撐著床沿,側著頭去看他手臂。他是那種骨架生得勻稱的人,腕骨分明,顯得十分清瘦。所幸那菸頭只輕輕燎了燎,沒燙出紅印。
傅聿城順著她目光瞧去一眼,“別的不說,師姐脾氣還挺大。”
“誰讓你冤枉我。”
“那就能故意傷人?”
“別拿法條壓我,小心我讓老梁給你小鞋穿。”
“不敢,以後我都聽師姐的了。”他話里不大正經,頓了頓,把手裡稿子一壓,笑問,“師姐有什麼指示?”
“要是讓你別看了,好好休息,你會聽我嗎?”
傅聿城把文稿資料一遞,“那你讀給我聽。”
梁芙:“……”
見傅聿城笑一聲,調整坐姿還要繼續看,她一把搶過書稿,“你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