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往建康方向去,蕭別淡淡看著她,道:“回本家,你來這裡,狗洞都是我讓人挖的,你問我,我還未曾問過你。”
宿春:……
“你給我挖狗洞?”宿春沒有抓住重點,他其實只是從這條路走而已。
“你很喜歡鑽狗洞。”蕭別說,不過似乎是憶起什麼,心情變得愉悅,先前冷淡的表情軟了點。
日光很是透徹,她呆滯了會轉過頭想轉移一下話題,蕭別看著她耳根的紅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這一點瞧著很是顯眼,他藏在袖中的手抬起,指腹摩擦著那一處。宿春只感到耳根處被摩擦的有幾分不同,再抬眼,蕭別居然笑了!!
這很驚悚。
宿春打開那隻手,這一的舉動在古人眼中可以扣上輕浮二字了。
“你這裡,本是沒有這顆痣的。”蕭別說,“誰弄出來的?”
聲音低沉,宿春僵著身子,她自個還沒發現,這會子摸了摸,偏生就是看不見。
蕭別這人,說話愛說一半,放下手後搖搖頭,竟就離開了。
她站在路口,風捲起沙塵,宿春咽了咽口水,捂著臉小跑回客棧。媽的太曬了。她對於耳根被揉還沒多大感受,似乎是很熟悉了。
這些天宿春也想過一點,原身大約是有一段豐富的經歷,當她看見容止時突如其來的恐懼,看見觀滄海和蕭別時莫名的熟悉,已經,對剛才那個舉動的習慣,照理來說她下意識就會拍開蕭別的手,可是這具身體沒有,是等他揉的差不多了。
細思極恐,如果他干出更過分的事來,她會怎樣??
身體會不受控制??
第34章 副本·探尋身世(七)
是夜,星子像是細碎的沙子,被沖刷到三清山頂,拂曉時分東君從薄雲里探出一絲光亮,地平線泛白,宿春點起了一盞燈,昏黃的光亮正好照著小桌。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看上去居然很好,披了件外衫,手上的筆在紙上勾畫著。那一張紙被塗改過很多次。
按照時間計算現在不過五點半,若以平日而言,此時她應當還睡在床上和死狗一樣,可今個意外了一次。
宿春睜眼時分眉尖就在往上跳,照理說這也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憑著睡夢中窺探到的東西,她披了衣裳就做了個簡單的關係圖。
一盞茶後,門被人敲響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在極為安靜的時候顯的格外大聲。宿春拿著筆的手一抖,一點墨跡就淌到先前勾圈的地方,蕭別,觀滄海,以及……其他人所認識的某一人。
宿春敢打包票,這人絕不是她。可能由於她的橫空出現,劇情做了必要的改動,將她安排在了一個替補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