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口大罵:“你這賤人!殺了我一次還想作甚?橋歸橋路歸路當真就這麼難?你父母之死便在你殺我時還了,如此不甘心,你容止心性也就如此,只配做個面首,觀日月教你的全是進了狗肚子!”
容止挑著她的話,先是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的無聲了才斂袖悠悠道:“兩個人,你一個人怎麼還?父母之事且不提,你所做的,捫心自問,哪一樣不是腌臢下流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於你而言還是輕了,昔年在我拜師求學時,你還未及笄,就當真如此饑渴乎?”
宿春聽得雲裡霧裡,容止和她人的恩怨是書里不曾提到的,她倒霉,臉上的痛意她也感同身受,一時只覺得很委屈,她做錯什麼了,老天真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現在想想,容止之前怕都是在試探她。他那樣的人,放過宿春才怪。
“你想做什麼?”
容止不語,只笑了笑,那張俊逸的臉原本看著是該賞心悅目的,但此刻宿春不由自主往後縮。
“你猜猜,嗯?”他尾音一挑,宿春便感到頭疼欲裂,思維混亂。
容止看著床上那人,也不知是不是裝的,揮袖而去。
宿春蜷縮著,不斷拍著自己的腦袋,心裡已經燥了,這是什么小祖宗??居然敢惹容止!看他脾氣好是個軟柿子嗎?
過了好一會,她穿著粗氣,汗濕了衣襟,整個人就跟水裡撈出來似的。
先前合上的門又打開,宿春抬眼望去,她想,若是容止折返了她就跟他說說這一體兩魂的事。
進來的是個熟悉面孔,瞧見那張臉時宿春不知他是何意,後面是個墨香。
“姐姐。”他喊了一聲,猶豫地看了眼墨香,墨香冷道:“給你機會,不要磨蹭。”
宿春捏著拳頭,先前汗濕的頭髮粘在面頰額角,身上的衣物又薄又少,能看見裡面的小衣,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他呼吸一滯,他當即就撲了上來。
也不知他究竟是被人做了什麼思想工作,動作野蠻,且毫無章法,弄得她肌膚出了很多紅印,墨香籠袖點了一盞燈,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宿春欲哭無淚,她長這麼大一直是個單身的狗子,被人這樣壓在床上又親又啃的,不管事有多少好感的人,如此強迫直叫她心底生出一陣的反感。
那個魂沒了反應,她便心底罵了聲鱉孫。宿春手抵著阿白,一面掙扎著一遍道:“你這樣真叫我喜歡不來,誰教你如此待我?”
阿白埋首在她胸前,似乎是沒聽見她說話,她便捧著他的頭,極為認真道:“你今天強迫我,我隨後就咬舌自盡。”
她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阿白看著她,不知所措,蹭了蹭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沒用的東西。”墨香一把踹下了他。
阿白忍了忍,重新爬到了宿春身上,親了親她的眉眼,口中一直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