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又笑了。
她也對段譽並無興趣。
盯上他卻不過是因為他身份特殊罷了比起酷熱苦寒的大漠,四季如春的大理豈不更令人嚮往?
若能將段譽降服,再過數年,待她多年謀劃盡數得以實現,到時便舍了如今這身份,去了大理做鎮南王妃,甚至大理王后豈不逍遙?
石觀音勾起嘴角,俯身拍了拍段譽的臉頰。
「段公子且不必如此看我。」她柔聲道,「我知道你如今對我有所誤解。公子無需怕我,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公子。」
不過,只是想將你變成我的奴丨隸罷了。
你該對此心甘情願、感恩戴德才是。
如此,又怎麼能算是傷害呢?
石觀音咯咯嬌笑起來。
「說起來,我反倒對公子隔壁那兩位俠士有些興趣。」
似乎篤定段譽已是籠中之鳥,再無法從自己掌心走脫,石觀音竟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說起了自己的心思。
她看著段譽臉上驚惱羞怒之色交雜,清亮的眼眸中更漸漸染上了幾分屈辱之色,不由心情頗好地伸出手,輕點了幾下他的臉頰:
「我這樣說,段公子可是醋了?放心,不過是一時新奇而已,真正論到用處……他們可及不上公子。」
段譽啞穴被點,人又受制於對方手中白紗,一時是想反駁又不能反駁,想質問也不能質問,心中不由感覺萬分憋悶。
且雖不知這女子抓了自己究竟有何圖謀,可從她話中,段譽卻隱約能推聽出她對自己的手段似乎極為自信,竟覺得即便她對段譽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最後也能令段譽乖乖聽她的話行事,按她的意圖受她驅使……
也不知這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段譽眼中帶上幾許深思。
石觀音對他的反應也並不在意。
「良辰苦短,我已為段公子耽誤了太久,也不知這餘下的時間,能否足夠令人盡興。」
她嬌聲說著,而後,在段譽訝然的注視中理了理半絲褶皺也無的衣角,先是將段譽用那段白紗綁了個嚴嚴實實,隨後抬手,慢慢摘下了臉上的輕紗……
段譽呆住了。
石觀音看著他痴痴傻傻的模樣勾唇微微一笑。
轉過身,她聲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嬌媚道:
「宋公子,葉公子,既然早便來了,為何不現身與我一見?」
話音剛落,段譽便見自己這本就不算多大的帳篷里竟真又閃進了兩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不是宋青書與葉孤城又是誰?
他當下便掙扎著想要向兩人求救。
無奈無法出聲,全身又被那白紗綁得嚴嚴實實,段譽努力許久未果,只得拿眼神不住去看宋葉二人。
可惜那二人此刻的注意卻全然不在段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