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冷哼一聲,揮揮手道:「將那閹人給本王趕出去,莫讓他踩髒了本王的地方。」
桃翁皺了皺眉,卻是欲言又止……
而那守門小將卻不由張大了一張嘴,又在眾將軍里掃了一圈,卻見眾人臉上皆沒什麼訝異,便暗搓搓又將嘴閉了,躬身應了一聲,便匆匆下去了。
玄烈忽而轉身,一雙黑眸看著白熠,口中問:「你覺得,今日何時動手適宜?」
他既不想與皇帝虛與委蛇,那便還是乾脆一些,將此事了了,以後雖是兩立,倒也是明白。
白熠全然沒有想到,他竟在眾人面前,直接問起了自己,見白征亦是同眾將一般,睜大了眸看向自個兒,便不由蹙眉道:「你之軍師,不是桃翁嗎?你如今問我,我又怎的知曉這許多事?」
他想將此事推出去,並不想如此被眾人盯著看。
玄烈卻是神色未變,依舊淡淡道:「你既已攬了我之妻的名頭,便需得多費費心神,不能再與往常一般頑劣了……」
趁著眾人被這句話震得外焦里嫩之際,他又道:「且,今日刑台上乃是本王之岳父母,首次拜見,著什麼服飾,還需你好好為本王挑揀一番。」
被數雙眼睛緊緊盯著,白熠突有些化身鳳凰的衝動,他將一切算的都極為縝密,只是,卻從未料到,這個西北王竟是如此的厚臉皮!
不要臉這三個字,他已然用的登峰造極了。
白熠塌著眼皮深吸一口氣,這才咬牙道:「你既是去救他們,他們便也不會計較你怎樣穿著……至於何時動手,桃翁你看?」
桃翁忽而被點了名,連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只道:「既是要去營救岳……咳丞相,那不若就在動手之後直接扯旗便好了!丞相大人本就極是清廉得民心,此次皇帝若要將他斬殺,必然會有眾民請命,我們便可趁著那個時候,也好順應撈一把民心。」
他方才差一些便順著這王爺的口說成了岳父岳母,不由又是拈著袖子擦了擦汗水。
玄烈垂眸勾了勾唇,一張臉上的傷疤便仿若長了一張猙獰無比的大嘴一般,令人心生畏懼。
「很好,那便如此罷。」
……
而那徐公公萬萬沒想到,這蠻子一般的西北王,竟敢如此待他,只派一個看門小將便將自個兒給踹出了門。
他不由怒氣大起,想將這小將狠狠罵上幾句,但西北王府的大門卻是先一步哐當在他面前關上了,幾乎沒將他的鼻子撞掉。
「公公……咱們還叫門嗎?」
那不識眼色的小侍衛巴巴湊上來,看著眼前的西北王府,眸中不由略過一絲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