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他們新海市老城區民政局領了證。
他都懶得說出來欺負她。
合法夫妻, 看一眼怎麼了?
被他看懷孕都不過分。
時舟盯著男人挺得僵硬的背,微張的唇瓣輕輕蠕動了下:“算了, 原諒你。”
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稍適, 又補充:“比我想像中正直。”
重霄氣不打一處:“麻煩你把衣服穿上, 別光著站在那兒跟我說話?”
別怪他觀察能力強,這是他的房間,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兒哪兒放著什麼、多出什麼。
過目不忘的本領打小就有與生俱來。
這會兒腦子裡還有畫面在飄, 時舟還明目張胆的……誰給的勇氣?
算得上嚴肅的話語結束,房內開始響起細微的聲音,中二少女應該走到床尾,在穿衣服了。
重霄發緊的胸口得到少許放鬆,那一口氣沒鬆弛過來,身後的動靜嘎然而止。
他皺起眉頭,正要問她鬧哪樣兒,冷不防,伴隨著一股說不出名字的花香味兒,少女纖細的手臂從他腰間穿過、貼上來,將他抱住。
重霄瞬間石化,繃緊的喉結僵澀的上下微微滑動,堪比高溫烤爐的腦子裡蹦出四個字——身嬌體軟?
什麼鬼……
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的次數多了去了,主動抱上來不見得就是那個意思。
這點判斷力重霄還是有的。
所以他只是緊張了一下下,很快恢復鎮定……至少表面上。
隨即,重霄稍稍垂眼,就看見那兩隻抱著自己的手臂,是從半截花里胡哨的睡衣袖子裡伸出來的。
至少她穿好睡衣了。
他到底操的是哪門子的心?
忽略掉這姑娘貼上來,在自己背部製造的觸感,重霄繃著發緊的喉嚨,儘量平靜地問:“鬧什麼?”
時舟嘴裡發出一個思量的‘喔’,反問他:“要試試嗎?”
“試什麼?”
“你知道的。”她聲音依舊雲淡風輕。
平穩得像個把隨時把車速飆過兩百八,眼皮都不會跳一下的老司機。
“……”
重霄想說:我不知道!
但情況很明顯,他們結婚了,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