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一副受了驚嚇的驚恐模樣:「幸虧司乙及時出現,才得以保全我的性命,那群人現在已經離開王都,不見蹤跡了。」
烏黛閉上眼,心裡狠狠遺憾。
司乙是吧,她記住了。
「阿黛,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文景惡狠狠地說,「我瀕死之際,最怕的,就是再也不能見到你,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要跑來看看你,這樣我才安心。」
這男的,好肉麻啊,烏黛攥緊手里的木槌,忍住不塞進他的嘴裡。
烏黛從蒲團上站起來:「高人走了,捉鬼之事……」
「哎,還捉什麼鬼啊,我差點就變成鬼了,」文景嘆氣,一臉悔不當初,「不過是幾個宮婢的命而已,不值錢,貴妃願意吃就吃吧。」
他心有餘悸:「這麼多年了,她也沒想過害我,也不知道這幾個高人到底是被誰給買通了,居然要拿我的命。」
烏黛冷哼了聲:「視人命為草芥,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和耀王一丘之貉。」
她清冷如神女,站在月下痛斥:「不要再來我的院子,滾。」
文景呆呆地看著她,眼圈慢慢發紅。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阿黛……」
「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她一字一句地戳他的心。
文景終於再也撐不住,自嘲地笑了兩聲,衝著月亮大喊:「好,既然你不愛我,我就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說罷,扭頭,淚奔在蒼茫夜色。
烏黛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失望有之,仇恨有之,但也明白了下一步自己應該做什麼。
殊文殿,文景的書房。
長淵下了禁制,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文景和司乙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我,剛才演的還行嗎?」文景小聲地問。
作為今晚的導演,霍蕊不禁鼓掌,她從此開發了戲劇業務,決定將文學事業拓展到劇本行業了。
「就是前面一段還是有點生硬。」
「因為我心裡知道她不是阿黛,」文景垂頭喪氣,「說出那些話好難,而且我還抱了她。」
他崩潰大嚎:「我不乾淨了嗚嗚嗚。」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那你最後不是哭得挺真情實感嗎,眼眶子表演的特別好,說變紅嗖的就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