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化?」長淵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他平時就很難遇到需要竭盡全力的情況,他的靈脈第一次發生變化是在圍剿獸潮的結尾,還沒來得及試驗ʝʂց,戰爭就結束了。
後來去北境,那些邪修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唯一難纏的便是雪地猛獁,但有了金虎獸的幫助,壓根不需要放在眼裡。
所以他還真的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己的變化。
「依我猜測哦,」許栩娓娓道來,「咱們在靈脈和靈石上吸收的靈力,雖然不至於突破境界,但卻多多少少的滋養了咱們的靈台和經脈,使得我們在兩個境界之間徘徊,將靈力積攢在身體之中了。」
「我雖還是築基,但我已經不是一般的築基,我的靈台比旁人要厚了好幾層,而你雖然還是金丹,但你經脈上那些藍色的果子,便是小金丹。」
長淵努力消化著這件事情。
他有點不敢相信:「可我從未聽說過這種事。」
「那你聽說過有人每次都在將要突破的時候生生憋回去嗎?」
確實,從未聽過。
也就是說,他們做了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變成了匪夷所思的人?
長淵驚恐,雙眼瞪大。
「那若是多來幾次,我的經脈豈不是會長滿了這種小金丹?」
「說不定哦,我們可以再找一處靈脈試試,」許栩道,「不過你那是什麼表情?小金丹也金丹,寓意著你的修為提高了,這是好事啊。」
聽上去是好事,可……
長淵眉頭皺得直打結:「我一看到那種密密麻麻的東西就會覺得特別噁心,難以想像,我的經脈上全都是小金丹的樣子,那該多可怕。」
「哦——」
許栩瞭然,有些同情地總結:「你有密集恐懼症唄?」
長淵覺得挺離譜的,大白天,無緣無故,居然被確診了。
「這毛病,有得醫嗎?」
「有吧,」許栩心不在焉地磨著爐鼎,「心理疾病嘛,脫敏治療唄,等你的經脈多長几個小金丹,然後你日日觀摩,看多了就習慣了。」
長淵狐疑地打量她。
總覺得這個辦法又靠譜又不靠譜的。
萬物塔位於中洲境內,雖然歸屬皈因寺管,但是兩地其實相距百公里,並不是很近。
而距離萬物塔最近的靈脈,則是東北方向的境泊山。
境泊山和坤西山一樣,本來是被邪修占領的地盤,大戰後被修真界收復,但不同之處,則是那裡土地肥沃,是上好的種植糧食之處,很多農民儘管知道那裡危險,但還是願意冒險居住。
故此,這里反倒是熱鬧的很,幾大村鎮緊挨在一起,規模幾乎能趕得上雍道城。
在此駐守的,好巧不巧,便是楓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