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車禍的事情,何山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證據指向桑旗。但他想不通桑旗對他下手的目的,他調查出的東西對桑旗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如果理由僅僅是因為這個,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但如果是因為易宣……
邵凱望向辛月的背影,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在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之前,他還是不想讓辛月傷心的太早。
不多時,何山去而復返,手上拎著一大袋的消炎藥和紗布。
辛月幫邵凱包紮了傷口,何山扶著邵凱回房去換了一條舒適寬鬆的長褲。
已經傍晚了,辛月趁此簡單地準備了三個人的晚餐。
吃過晚餐,辛月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家了。
邵凱在房間裡休息,辛月走之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晚上記得吃消炎藥,如果有任何不舒服,何山,你馬上送他去醫院。”
邵凱對她笑笑:“我知道。”
何山起身拿起外套,“月姐,我送你吧。”
“不用,我開車了。”辛月把大衣穿好,叮囑一句“我明天再來幫你換藥”便出了門去。
或許是雅川現在的入住率還不高,晚上沒有小孩和寵物的吵鬧,靜謐的夜色很溫柔。
辛月從單元樓里出來,忽然停住腳步。
她望著旁邊另一棟樓,腦中浮現出易宣的臉。
白天的時候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辛月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總是這個樣子,像個小孩子。沒事的時候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真正難受的時候卻又一聲不吭。
辛月想要不要去看看他,但想到自己白天那麼決絕的態度……還是不去好了。
她去拿了車,剛坐進去,還沒發動引擎,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
是羅彪。
他手裡提著藥店的袋子,和剛才何山拿回來的是同一家。
辛月下意識地問:“易宣怎麼了?”
看見辛月,羅彪像是舒了一口氣。
“你跟我上去看看吧。”
易宣從回來就一直昏睡,他不讓羅彪進臥室,但羅彪知道他的燒一直沒退,垃圾桶里有一板已經被吃完了的止痛藥,想來他的胃痛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一天沒有吃東西,給他的藥也不知道吃了沒有。我本來想,不管他生不生氣都要硬闖進去看看他的情況,但現在你來了,我也不用為難了。”
羅彪給辛月開了門,把買好的藥品放在廚房的梳理台上,自己準備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