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辛月眉頭皺的更緊,“承建是易叔叔唯一可以給你的補償,你說不要就不要?”
“我不稀罕他給我什麼補償。”易宣拉著辛月,眸光透亮,“對我來說,他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帶到我身邊。月,只要有你在,有沒有承建我都不在意。”
他眼中濃烈的愛意和依戀讓辛月沒由來的心慌,他似乎誤會了他們已經和好,但其實她給自己可以放縱的時間,只有這一晚罷了。
辛月目光微閃,道:“別說這種傻話。我知道之前你吃過很多苦,也知道你有你的野心和抱負,更明白承建對你來說絕對不是這麼輕易就可以放棄的。所以易宣,別說這樣的話。”
她的瞭然讓易宣陷入了沉默。
辛月問:“你已經想好準備怎麼做了,是不是?”
易宣的眼神變得很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在易宣沒有威脅到江美切身利益的時候,江美尚能保持不咸不淡的態度,但現在,他成了阻礙她得到承建最大的絆腳石,她便視易宣為眼中釘肉中刺。
那天一通電話過後,桑旗再也沒接過她的電話。
江美從他那裡已經得不到任何的情報和線索,她不得不自己來想辦法。
也就是在她和追查易宣這幾年的動向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當年是辛月把易宣帶回了家,也是她幫易宣掃除了詹志達。
羅彪現在也成了易宣的馬前卒。
承建這幾年能穩定發展,都是辛月和羅彪幫著易宣做的。
江美原本一直以為易宣只是傀儡草包,沒想到他竟能讓辛月和羅彪都這樣幫著他。
他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能力,那等他再大一些,徹底把承建坐穩,那還有她們母女什麼事?
江美咬牙切齒地想,無論如何,這次她都一定要把壯大後的承建徹底放進自己的口袋。
那次到承建鬧了一場笑話後,江美母女沉寂了兩個月。
這期間,易宣和辛月的關係再度落進谷底。
那天晚上的溫柔,讓易宣以為辛月已經原諒了他,但他沒想到自己的滿心歡喜,只是一廂情願。
因為從那以後,辛月再也沒有和他聯繫過。
三月底,易宣的生日。
他在家裡等了一晚上,辛月連半個字都沒有發過來。
他給她打了三個電話,通了,但沒有人接。
每一個電話易宣都一直等到自動掛斷。
他從小心翼翼地期待,等到心一寸一寸地變成寒冰。
他摔了房間裡所有一切可以摔的東西,負氣買了去往B市的機票。
登機的時候,他接到羅彪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