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辛月這次是不得已才把他請回來,他早就已經交代了下面的替他看著廠房,他讓辛月安心處理其他事情,他留在醫院親自坐陣,不會出什麼問題。
辛月隔天去到店裡的時候,經理告訴她,因為結尾的黑鑽這段時間暫停營業了,客流一下回涌,店裡的人手不太夠了。
“暫停營業?”辛月有些意外。
“是啊。就上個星期,突然有一天就關門了,酒吧街上的人都蠻意外的。”經理說。
辛月簽了桌上堆積的一些文件,揮手讓經理先出去了。
她起身到窗邊,從這個角度,她恰好能夠看見黑鑽的招牌。
往日霓虹閃爍的酒吧門口一片暗淡蕭條。
辛月又想起那天易宣的眼神。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手指在易宣的名字上停頓了兩秒,她撥給了秦丞。
秦丞告訴她,易宣現在過的很糟糕。
就是那天晚上之後,江美突然殺到了承建,拿著一紙文書,斥責辛月偽造老爺子的代理書不說,還直接當著各個股東的面說易宣其實根本不姓易。
“你沒在現場,姓江的那個毒婦說易宣的媽媽是個雞,說宣哥其實是個沒爹的野種,那幾個不懷好意的股東都跟著起鬨。我從來沒見宣哥的臉色那麼難看過。”秦丞說著,還是忍不住埋怨:“月姐,不是我說你,你們就算鬧了天大的彆扭,這個時候你都該去安慰安慰宣哥。他現在的處境,是真的很難。”
這些事情,辛月一無所知。
秦丞說,他從沒見過易宣那麼難看的臉色,她也是。
那天他是怎麼從邵凱那裡離開的,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辛月望著熱鬧街景中唯一暗淡的黑鑽,胸口悶悶的痛。
夜半,她從店裡出來,準備回家。
但車子開著開著,她卻到了雅川。
到底還是憂心他的。
辛月猶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對向突然駛來一輛黑色賓利。
男人冷峻的側臉在辛月的視線里一晃而過。
辛月把車停在樓下。
已經凌晨三點了。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上去看看。
她想,如果保安過來趕她了,那她就走。
但不等保安過來,辛月已經下了車。
看著電梯停在面前的時候,辛月還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得對不對。
但電梯把她帶上三十二樓的時候,對錯都已經不在她的意識里了。
兩個黑衣的保鏢守在3202的門口,看見辛月出了電梯朝這邊走過來,他們動作一致地將她攔住。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