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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喻楚楚的筆記,金予空不知不覺蹲了下來,他感覺胸口好痛,是那種無法承受的痛,痛得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伸手去抓住自己的臉,那張臉早就被淚水打濕。
他哭了,哭得很狼狽,上一次哭,他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總之很久很久都沒有流過淚,因為他是一個男人。
這一次哭,是因為他感覺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寶貝,他辜負了一份真心。
這一次哭,是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動了心,然而,他沒有好好去珍惜,失去了。
這是金予空活了將近三十歲,最為狼狽的一次,他已經滿盤皆輸。
金予空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忽然有種感覺喻楚楚真的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她說過,如果可以重來,不會選擇愛上他,更不會嫁給他。
“楚楚……”
金予空帶著哭腔,喚著她的名字,這個名字一旦叫起來,他便感覺心臟痛得令人窒息,他緊緊抓著胸口,指甲深深陷入進去,恨不得將那顆東西抓出來,因為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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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姐端著一盤水果進來,看到喻楚楚在著急的翻著行李箱,問道:“找什麼呢?”
“我的日記本忘拿了。”喻楚楚苦惱的抓著頭髮,可千萬別讓金予空看到啊,她還是想留住最後一絲尊嚴的。
“你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啊。”陽姐夾起一塊西瓜吃。
喻楚楚實在找不出來了,她嘆了口氣,起身坐到床上,身體往後傾斜,雙掌抵在床上,她抬眸望著站著吃水果的陽姐,開始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覺得,有些東西要手寫才有意義。”
“既然心裡還想著他,幹嘛還要離婚呢?”
陽姐一想到這個就覺得無比惋惜,重要的是,喻楚楚竟然跟她說一分財產都不要,這個女人是傻了吧,至少要個房子好有個容身之地吧。
陽姐也是最近才得知喻楚楚的父親進去了,家裡已經沒有了經濟支柱,在這個困難的時候,她不僅離婚了,還一分財產也不要,陽姐好想給她腦袋一巴掌讓她醒醒。
喻楚楚眼神逃避,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陽姐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到她的旁邊,夾起一塊芒果遞到她的嘴邊:“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喻楚楚咬住芒果,感覺鼻頭酸酸的,她嗯了聲:“這幾天暫時先麻煩你了。”
“你就放心住下吧,我已經打電話給張總說了你要復出的事情,他很高興,約了明天簽約,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你跟金予空離婚了,還以為可以傍上大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