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突然低低的笑出聲了,那是一種夾雜著冰冷和溫柔的感覺,如此的矛盾,唯一不變的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改變主意了呢。」
他微微皺眉,露出稍許困惑的表情。
「你這麼喜歡他,可真讓我為難,我原本想,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只要我們永遠的在一起,你永遠屬於我就好了,可現在……」
他將目光移向祁連溪。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他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話尾突然而來的殺意洶湧而起,他的目光全然放在祁連溪身上,帶著能夠將人撕碎的凜冽。
而這個時候,龍床居然還看到自家智障宿主上前一步擋在祁連溪面前,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注視著顧寒,雖然馬上就被祁連溪拉回了身後。
顧寒的目光凜冽,但祁連溪也不會因為這個目光就害怕,他將寧歸拉到身後,目光同樣的冰寒無比。
「西陵皇莫不是還在做夢?這裡是東昊可不是你的西陵。」
顧寒想殺他,他又何嘗不想殺顧寒?
他們之間,無論是為這個天下還是為了寧歸,總歸是要做一個了斷的。
反正龍床是看不懂他們,顧寒明知這裡是東昊國,還孤身前來,身邊只帶了幾個侍衛,這豈不是往陷阱里跳,他真的是看不懂,放著邊界無數大軍不用,直接自己來了,他就不怕自己死在這裡麼?
所以說神經病的思維正常人果真是看不懂的,因為你太正常。
「小歸,你乖乖跟在我身後,不要亂動知道嗎?」
祁連溪也知道現在的寧歸和之前不一樣,顧寒雖然是獨自前來的,但絕對不能小視,他就怕寧歸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然後反而被顧寒挾制。
然而寧歸併沒有回答他,她雖然站在他的身後,可垂著眉眼,任誰也看不出她的神色,祁連溪恍惚間竟有種不安心的感覺,明明她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了,可那種不安感沒有消失絲毫。
他並沒有上前去和顧寒硬碰硬,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顧寒既然敢隻身闖他東昊皇朝,就應該做好回不去的準備。
祁連溪帶著寧歸往
後退,而四面八方卻湧現出無數侍衛,密密麻麻將顧寒一行人包圍。
他並沒有打算用人海戰術打敗顧寒,若是那樣顧寒也不配與他為敵,他只是在消耗顧寒的體力而已,任你武功再高強,但總有耗盡的那一刻,祁連溪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寧歸身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好她。
因為他並不知道顧寒還安排了什麼後手。
無數的人群涌了上去,將顧寒淹沒在中央,但他的目光卻從未有絲毫變動,他只是一直看和寧歸的方向,眼裡一片漆黑。
而祁連溪也終於知道他的不安來源於哪裡。
對於強者而言,這天下間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懼怕,他無所畏懼,他所向披靡,但一旦有了軟肋,他的無敵便會被打破,對於祁連溪來說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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