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吃了一顆很甜的糖,最後才發現糖里的夾心是欺騙。
不過穀雨還是沒膽子再去甜蜜與苦澀交織的林新野的房間,明目張胆翹班三天的她去了辦公室找他。
林新野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穀雨的到來。
他不驚訝穀雨翹班,也不驚訝穀雨去找他。
林新野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讓穀雨恨到牙痒痒。
他的臉上完全寫著歡迎光臨。
在來的路上穀雨已經想過無數次應該說什麼,要理直氣壯,要拿下巴對著他說話(雖然身高不可能)。
但穀雨一看見他那張我好看我就是道理,你是哪根小蔥的臉,她就慫了。
林新野優哉游哉地坐著,身後的落地窗映著城市的形色建築。他一點都不惱怒,擺出鎮定自若的資本家姿態,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你來了?”
呵,還真是寵辱不驚淡定自若天字一號資本家。
穀雨拉開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她琢磨著他既然這麼淡定,應該是不記得他發燒那晚在他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有意抹黑自己,但她百分百肯定現在自己的臉色就和茅坑裡的臭石頭一樣臭。
穀雨板著一張臉,“嗯。”
他一點沒被穀雨黑臉的氣勢嚇到,很自然地說:“你三天沒來上班了。”
穀雨繼續板著臉,“嗯。”
“嗯。”他學著穀雨說話,然後點點頭,“膽子大了,有進步。”
穀雨不想廢話,問:“你為什麼幫我哥他們舉鐵?”
想到這兒穀雨心又有點痛,林新野真的太狠了,“為什麼搞黃我的應援?”
林新野也不廢話,“因為我想見你。”
“你說的這兩件事我都可以給你答案。如果你不喜歡童童舉鐵,我可以跟他聊一聊。不管你想要什麼規模的應援,我都可以幫你準備。”
“還會生氣嗎?”
林新野說的太理所當然,以至於穀雨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天她才說出一句:“你怎麼這麼幼稚。”
林新野聽她這樣說似乎心情很好,他掛著笑,輕鬆道:“你可以理解成狐狸藏不住尾巴。”
穀雨突然想到狐狸和兔子的故事。
他好像猜出穀雨在想什麼,站起來向她走了幾步,隨意坐在辦公桌上,晃著他的大長腿。
他看著穀雨,低頭笑笑。好像是她讓他快樂。
穀雨想,又來了,這種感覺又來了。
他濕漉漉的眼睛裡只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