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聽聽,林新野說的這些都叫什麼屁話。
他弟剛剛才從這個房間出去呢。
不知廉恥。
真的是不知廉恥。
非得讓林樂童的家,這棟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房子,硬生生蒙上一層陰影。
穀雨乾脆閉嘴不說話。
林新野倒是自說自的一點不被打擾,繼續林樂童進房間前的那個話題。
“你那天來找我,有發生什麼嗎?”
那天的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但穀雨別過臉,一口否認,“什麼都沒有。”
林新野問:“什麼都沒有?”
穀雨有點惱了,大聲吶喊道:“什麼都沒有!”
一說完穀雨就慫了,剛剛這話她也說的太他媽發自肺腑充滿靈魂力量,就差噴口水到林新野的腦門上了。
最重要的他是聲音再大一點,林樂童就得衝進這房間看看他哥是不是被不知名兇狠女人劫持了。
她又訕訕地說:“有話好好說,為什麼非得在這個衣櫃裡。”
林新野似乎沒放她出去的意思,他乾脆就坐在衣櫃的邊沿,饒有興趣地問:“穀雨,你剛剛為什麼抱我?”
穀雨翻了個白眼以掩飾內心惶恐,“我剛剛有病。”
林新野伸手撈過那個盒子,又把它推進衣櫃的角落,卻一直看著穀雨,輕笑道:“看來是比一點點多一點。”
說的是那天她一時抽風承認的一點點喜歡,
穀雨發現林新野這個人記性特別好,好到令人髮指,很多你不記得的事,他都一件件記住了,再有計劃適時地一件件抖出去。
她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嗓子,“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就在這棟樓里。”
潛台詞是出門右拐林樂童。
與你無關。
林新野微微側過身,幾分戲謔地笑,並不在乎穀雨會給出什麼答案,他自己就是答案。
“我嗎?”
自己給自己挖坑,的確是個本事。
再碰上林新野這樣化閱讀理解為自己所用的實踐派,穀雨每次都能被氣到流鼻血。
她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咆哮而過,“當然是你弟啊!”
林新野並不驚訝,還擺出一副我們好好說話解決問題的寬容姿態,“那我馬上把他叫回來主持公道。”
穀雨被氣到不行,在黑不拉幾的衣櫃裡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你是不是去氣人課進修過啊,怎麼可以這麼氣人。”
林新野靠在衣柜上,伸手稍稍把碰到穀雨的衣服往旁邊撥了撥,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
“嘴硬是你的本事,氣人是我的本事,我們倆扯平。”
一下被他戳中嘴硬這個軟肋,穀雨氣勢一下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