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都懶得理會夏石的小動作。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就一直,很少理會家裡的這些事情了。
她對公司上心,也不過是對父親,和這個「家」負責罷了。
直到她開始頭疼。
這種頭疼,是某一天突然出現的,痛的要命,甚至還會恍惚,覺得自己是另一個人。
也會聽見一個聲音說話。
那個聲音不說話還好。
它一旦出現,她就疼的要死,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好像連自己都是假的。
但是,比起這個,更噁心的是,她是被那些夏石找來的人送進醫院的。
她是真的噁心。
她無所謂夏石的小動作,但是,她很非常厭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她。
明明能轉眼把她的一切出賣給另一個人,卻也可以在她面前擺出這副焦急的樣子。
真是,人生如戲,誰都在演。
所以作為感激,她給了他們豐厚的遣散費,把那撥人全部都趕走了。
之後,夏石還是不甘心,依然往她那邊塞人。
她一個人也餓不死,但是偌大的別墅,沒有人打理,會變得很亂。
所以他塞多少,她懶得管。
但那些人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只要出現了,就只有遣散的後果。
她能忍耐那種非人的頭痛,然而她沒有辦法忍耐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靠近過來時那種噁心。
他們根本不是真的擔心她。
他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然後告訴背後的人而已,或者借著她,往上爬。
僅此而已。
……
但是路悔……顯然,是有點不同的。
這種不同在哪裡,夏秋不願意深想。
她就膚淺又隨意的想,這種不同,可能就是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衣食無憂,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查過她,路悔的背後沒有夏石,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人。
她沒有父母,爺爺病重進醫院,奶奶日夜憂慮,還是夏家伸出援手,以嫁給她這個瘸子為條件,支付了巨額醫藥費。
所以也不用再攀著她爬什麼了。
所以,也沒有那種令人討厭的功利感吧。
所以,路悔現在生氣……是因為聽了管家的話,她覺得她隨隨便便就把人遣散了嗎?
她從來不習慣對人解釋什麼。
是這樣的,不需要解釋什麼……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就不懂。
她也不期待有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