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愣住:「等等,你說那女的是站街女,她攬客的時候,她男朋友還在旁邊?」
金樂陽嫌棄地看她一眼:「你這警察是怎麼當的?還真是少見多怪,騙女朋友出來賣的小白臉多著呢!」
顧平安沒跟他計較,接著問:「這女孩有男朋友跟著,你們是怎麼把她騙來的?」
金樂陽含糊道:「這種男的,有錢就行啊,第二天孫哥戴著口罩又去了,上去就甩給他一百塊錢,那男的樂呵呵讓他把人帶走了。」
顧平安看他這樣子,不由道:「如果兩人起過衝突,戴個口罩就能遮掩住?恐怕不是他去騙的吧,你年紀小,拿著一百塊錢過去,他們才會毫無戒心地讓那女孩跟你走,你幫著孫勇把人騙來的對嗎?」
「沒有!」金樂陽馬上否認,他激動道,「我一開始就是跟著看個熱鬧,孫哥也怕我不會說話,再把那人得罪了,怎麼可能讓我去!人就是他騙回來的,他這人就是特別執拗,你越不讓他幹什麼,他越得干成了。反正那女孩被他糟蹋了,又被他殺了,後來我發現他屋裡有人皮和人骨頭,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平安不由道:「說他沒錢的是這女孩的男朋友,可你們還是把這女孩騙來殺了,還真是欺軟怕硬。」
金樂陽惱火起來:「我的天哪,我說了多少遍,我沒參與殺人騙人,我只是發現他屋裡有人皮!」
顧平安冷冷看著他,「那他在哪裡殺的人?三間出租屋裡都沒發現血跡!連狗血都沒發現!他還有另一處住所嗎?」
「沒有!他有很大的塑料布,直接鋪在客廳,牆上也掛起塑料布,用完就直接扔了。他跟我說哪怕洗得再乾淨,警察也能檢查出來,所以要鋪上這些東西!」
顧平安不由笑道:「這些塑料布都是你幫著他鋪的吧?」
金樂陽忙擺手:「沒有,我是後來聽他說的,他不是把我當徒弟了嗎?」
他再次強調:「反正我沒殺過人更沒剝過皮,只是幫著他做過骨笛子。」
顧平安知道他還在撒謊,顯然他參與了,以金樂陽當場剝蛇皮的利索勁,大概實踐過不止一次。
像孫勇這種變態要收徒弟,肯定是發現對方身上有跟他一樣的特質了,兩人臭味相投,孫勇肯定會把他剝人皮的變態愛好教給金樂陽。
「接著說,第二個受害者又是誰?史凱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們的?」
金樂陽嘆口氣,琢磨著該怎麼才能把自己洗清白:「就是第一個女孩被殺後,我沒殺人,但孫哥要教我做人皮燈籠,我有點好奇,正弄著,史老師就來了,他說他要請孫勇幫他殺人,要殺的人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知道在哪裡工作。」
顧平安愣住:「第二個是鞏小燕?」
「沒錯,是叫小燕,在一個小麵館里工作!」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殺鞏小燕?」
「史老師說小燕欠了他很多錢,不肯還,還說她騙了他的感情,我聽著也覺得小燕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