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天妃,雖然沒有實證,但絕對和潤玉那廝脫不了關係。”彥佑撇撇嘴,暗罵一句心機龍,“那納天妃之事是翊聖真君提出來的,太微那天帝本就是個好色的,半推半就就准奏了。可那真君本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被供在香案上的神仙,若不是有人去求,他怎麼會趟這渾水,我聽說你前些日子被天后罰了?”
他難得正經些,朝著錦覓腿上看去,見她行動間沒有什麼大礙,又恢復了往常那副樣子。見她還是一臉懵懂,不知所云的模樣,哀嚎了一聲,吼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更可氣的就是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錦覓實在聽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揪著彥佑問道,“就是小魚仙倌和爹爹都很疼我,要是有人欺負我他們就會幫我出氣對不對?”
彥佑一臉孺子可教地點點頭,沒想到下一刻錦覓就一臉陰險地沖他笑著,“那你最好趕緊帶我去人界,不然我就告訴你那個什麼妻奴,女兒奴,讓他們把你送到膳房做蛇羹吃”,一邊說一邊還砸吧砸吧小嘴,像是憧憬回味著什麼。
聽她如此說,彥佑向後一躍,反手把自己抱的緊緊的,“你想幹什麼?!”
九宵雲殿。
“你擬出來的奏報我看過了。”偌大的宮殿只有太微和潤玉兩人,太微壓著怒氣,還算耐心地和潤玉講,“我和你講過多少遍了,處理事務切忌目光短淺,只執著於眼下利益,要想的長遠,未雨綢繆”。
他看著潤玉還是那副半知半解的樣子,很是頭痛了一番。這孩子小的時候還是聰明伶俐的性子,怎麼如今這般愚鈍溫吞起來。
太微揉揉太陽穴,“罷了,這件事還是交給旭鳳料理吧。傳火神”
聞言,下面一個小仙侍顫顫巍巍地稟報,“陛下,今日火神並未上朝,棲梧宮中的仙侍來報,說火神病了。”
“病了?又病了?他這斷斷續續病了怕不是半月有餘了吧!”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太微壓制了半天的怒火到底噴涌而出,一揮袖,案上的奏摺全都掉到了地上,隨侍的仙君趕忙跪下去收拾。
“你,”太微指著跪在階下的潤玉,“去棲梧宮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病了,怎麼個病法,若是沒病,把他給我抬也要抬到這九宵雲殿上來”
被棲梧宮的人攔在殿外時,潤玉挑了挑眉,很是口吻淡淡地告知了太微的口諭,隨後便被了聽不情不願地放了進來。
那股濃郁的酒氣隔了很遠都能感受到,潤玉皺著眉走到旭鳳面前,看他醉醺醺抱著一個酒瓶趴在桌上,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不知在喃喃著什麼。
“旭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