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愣了好久才認出眼前之人。他呵呵冷笑兩聲,舉起手中早已空空如也的瓶子,朝著潤玉晃悠著,
“兄長——你來了,啊。”潤玉眉頭緊鎖,一言不發。旭鳳一揮手,那酒瓶便被他扔出老遠,砸了個粉碎。“來——喝酒,喝酒。弟弟祝你和……長嫂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啊……”他這樣說著,又伸手去拿那未開封的酒瓶,卻被潤玉攔住。
“旭鳳,別喝了”潤玉如何猜不出他為何這般模樣,卻見他如此,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勸道,“父帝和母神都很擔心你。”
旭鳳又是嗤鼻一笑,推開他的手,“你又在我這裝什麼好人……騙子……都是騙子。”說著,許是酒勁上涌,他又重新重重倒在了桌上。
潤玉低聲一嘆,想著無論何事,還是等他酒醒後再做打算。便上前去扶,想把他帶到寢殿中去休息。就在潤玉俯身把旭鳳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時,那醉醺醺夾雜著痛苦的聲音恰好在耳邊清晰地響起
。
“錦覓……你負了我……”
“這人間四大樂事,自然就是吃喝嫖|賭咯!”彥佑和錦覓兩人大吃大喝一番,好不容易鼓腹魘足地從一家酒店大搖大擺地走上街頭,“如今就剩下這嫖——哎錦覓你要拉我去哪。”
錦覓看到前方熙熙攘攘,像是有一大群人經過,那陣仗委實沒有見過,忙拉著彥佑擠了過去。
彥佑嘟嘟囔囔地,被錦覓帶著擠到人群前面,卻發現落目滿是慘白一片,入耳都是嗚咽之聲,忙要拉著錦覓出來,“這人間的喪事有什麼好看的,沒得沾染了晦氣,快走吧”
可錦覓哪裡肯走,環顧四周,見身著寬大白袍的眾人或是掩袖嗚咽,或是放聲哭嚎,只覺得十分新奇,聽撲哧君如此說,趕忙問道,“什麼是喪事?”
“就好比咱們神仙殞身,身歸混沌。”彥佑很是沒好氣地回答,這時聽見他們身後之人很是惋惜地低聲感嘆,“
這位公子可真是悽慘,前幾年娶的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本是歡喜的不得了,又是拜佛又是宴請賓客的。竟沒想到夫人一朝分娩,竟是一屍兩命,喜事成了喪事,真真是命運無常,讓人實在捉摸不透啊。”
錦覓聽了這話,有些怔怔地望著那棺前的白衣男子,見他在妻兒屍首前哭得肝腸欲斷,恨不得隨他們去了的模樣,心中很是有些莫名。又見那男子身旁跪著一年輕女子,也是喪服在身,一邊抹淚一邊婉言執手勸慰著那男子什麼。忍不住出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