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宸莫名因此而暴怒。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激烈的情緒,比起對方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的憤怒更多竟然是因為…他怎麼能拒絕她?!
迷失的理智讓她甚至忘了站在她對面的人是誰,但是仿佛銘刻在骨髓中的記憶告訴她,他不能拒絕她。
為什麼?憑什麼?
她不想管,她只想撲上去,撕裂阻撓她的存在,讓他知道理應的臣服與順從。
她舉起長劍,火焰舐著修長的劍身,挾裹著濤濤之勢直衝而上。
秦深漆黑的瞳孔里反射著她氣勢洶洶衝來的身影,在長劍要劃開他肩膀的前一刻,他微微側身避開身體,張開的左手卻一把握住劍鋒,噴涌的雷光順著長劍與火焰交融碰撞。
雷光順著手掌直竄上手臂,殷宸整個人都是一顫,下意識要翻轉劍身,鋒利的劍鋒輕而易舉割開男人沒有能量防護的手心。
滴答,滴答。
大顆大顆的血珠滾落,連成血線,殷紅的鮮血順著長劍的花紋蜿蜒流淌,一瞬間,竟然比濤濤烈焰更刺眼。
殷宸僵在那裡,直勾勾盯著那一道血線,仿佛有一股比雷光更強悍的力量撞擊著她的腦海,讓她在劇痛中甚至忘記了拔劍。
於是秦深動了。
被劍鋒割開血肉的疼痛沒讓他皺一皺眉頭,他只定定盯著有些恍惚的女人,手沒有鬆開,反而緩緩握緊。
淌出來的血刺痛了女人的眼睛,她的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鬆開手,秦深抓住這個機會,一把把她抱進懷裡,直直地吻上她的唇瓣。
殷宸本能的攻擊,秦深微微仰身避開她鋒利的指甲,屈起膝蓋頂住她的小月復,以一個利落的攻擊姿勢把她壓倒在地。
兩個人在力量的抗衡中翻滾,一道道殘忍的火光從他的要害處險險的划過,一再受阻的進攻讓鳳凰大怒,她狠狠咬住他近在咫尺的唇肉,血腥味瀰漫在兩個人的唇齒。
秦深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按著她的手腕壓在頭頂,膝蓋擋住她不安分的攻擊,她柔韌卻蘊藏著可怕爆發力的纖月要不甘地扭動,帶著暴怒的殺意,粗暴的一下一下擦著他冰冷的武裝帶,蹭得他一直壓抑著的某種東西幾乎立刻爆發了出來。
“安分一點!”
他知道自己應該放柔聲音、放緩語氣,應該慢慢安撫她的情緒,他是想這麼做的。
但是她不明白他的苦心。
她就像一頭任性張狂的野獸,只順著自己的心意,根本不明白她的一舉一動引得需要男人用多大的意志和克制來困住心中的被激起的肆意。
他隱忍著厲聲呵斥,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冷冷釘在她臉上,磅礴的雷光扭曲著閃爍在周圍,低啞的嗓音中是異常平靜的威脅:“如果你再折騰,發生什麼我也無法保證。”
他薄薄的唇瓣被她咬出了血,臉上也有被她指甲劃出來的傷痕,他每說一個字,就有一滴血滴下來,滴在她瓷白的臉頰,順著她細膩的皮膚劃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