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到許嬌河如此哭泣之態,不是梨花帶雨,也不是我見猶憐。
她揪著掌心的衣襟,哭得悄無聲息,偶爾響起幾聲微不可聞的鼻音。
到後來,她索性不再只是抽泣,轉而自言自語地哭罵起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葉流裳打得我好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全都是沒用的東西……什麼靈力高深的修仙者,連個真兇都查不出來……」
「還有、還有那名如夢世的弟子也被游聞羽殺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嗚嗚嗚……」
許嬌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都抹在了紀若曇的衣衫上。
她見紀若曇沒有反應,也不曾好言好語地安慰自己,更是怨從心來,支起上半身,狠狠捶打了他幾拳,紅腫著眼睛質問道:「你是我的夫君,你當時在哪裡?為什麼不來幫我,他們快把我欺負死了!」
「你就算不喜歡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嗎?你為什麼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嗚嗚嗚……」
許嬌河用盡吃奶的力氣,將憤怒發泄在紀若曇的身上。
但對方仿佛一根無知無覺的木頭,連形狀好看的眉毛都沒有象徵性地皺攏一下。
她心想自己此番簡直是自取其辱,於是氣急敗壞地想要離開紀若曇的懷抱。
身體掙扎間,一隻手臂貼著腰肢往上,擁住了她的肩膀。
許嬌河便毫無抵抗之力地再度回到了紀若曇的臂膀之中。
青年的下頜貼在她的鬢髮旁,低聲道:「對不起。」
「你說什麼?」
許嬌河半睜著瞳孔,不敢相信,滿溢的淚水從眼梢滑落,沒進衣衫深處。
「對不起……嬌河,都是我的錯。」
紀若曇的道歉不含太多的情緒起伏,卻能讓許嬌河體會到他的滿心歉意。
她更是驚訝紀若曇頭一回自發隱去了姓氏,稱呼她的名。
原來看起來油鹽不進的無衍道君,內里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許嬌河的心思突地活泛起來,一時間委屈也散去了大半。
她軟綿綿地靠著紀若曇,也不表現出原諒或是消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聽他道歉,然後含著熱淚暗示道:「夫君害得我受了這麼多苦……是不是答應我一件事?」
紀若曇不假思索道:「你說。」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也能擁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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